“誰說沒有發現?”孟月嬌嘟囔唇角:“至少我們可以將那對惡心人的狗男女定位懷疑目標了。言心,你去孟家救我的時候,怎麼沒有和我說過這些客套話?我們是朋友,朋友的意義難道不是互相幫襯地走下去嗎?”
孟月嬌很慶幸自己陪同江言心上了山。
要不然如斯危險的情況,江言心獨自麵對,半條命都能賠進去!
哪怕她們有彼此互相幫扶,但走下山的時候,天光大亮,兩個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江總。”一晚上,幾乎都是衛清念在與警方交涉,當她看到江言心形容狼狽時,眉峰不由微蹙:“你上山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她性格冷淡,很少情緒外露。
江言心莫名有些心虛,吞了大口礦泉水後,幹涸喉嚨才終於有了說話的力氣:“工人們的情況怎麼樣了?全都被救出來了嗎?”
轉移話題的功夫一絕。
但眼下,確實也沒有別的事比工人更重要。
衛清念微微點頭:“所幸沒人不幸去世,最嚴重的也隻是重傷。警方的意思,是讓盤雲高層全部進去配合調查,誰都跑不掉。”
她失蹤一夜。
警方差點下達江言心的通緝令,得虧有張澤銘從中轉圜,拖延了時間。
江言心很淡定:“我沒想跑。隻是辛苦了你們,陪我走這一趟。”
她小腿肌肉酸痛,站起來的時候身形都在搖晃,可江言心眉眼卻格外篤定。
她回眸望向孟月嬌,點頭之間,是隻有她們彼此明了的意味。
孟月嬌眼淚都快掉出來:“言心,你放心……我會在外麵替你把所有東西都調查清楚,絕對不讓你承擔任何冤屈。”
警局裏。
張澤銘聽從孟月嬌囑咐,格外照顧江言心身體情況。
紅糖溫水潤過喉嚨,江言心身體的疲憊感才終於消散。
“江小姐,審訊室的日子不好過,你最好坦誠交代。”
審訊江言心的是張澤銘師父,是位老刑警了。
這不是江言心第一次坐到這四四方方的審訊室裏,手銬涼意彌漫,她心裏卻早已鎮定下來。
“這是盤雲交上來的近半月入礦場名單,是因為盤雲簽下了宋氏大單,你才會如此鋌而走險?哪怕用工人生命作為賭注代價,也要保證產出量?!”
江言心一麵麵翻過那紙文件。
盤雲的礦工有長期合作者,也有零散外包工人。
所以,每天都會有人專門統計人數、名字,為之後發工資而做準備。
這半個月來,薄上的人名比規定人數多出了一倍。
江言心眉峰微蹙。
她原本以為隻是江攬月兄妹在背後做得手腳,沒想到,甚至就連盤雲內部都出現了問題!
這份名單,江言心不知情。
但她也知道,就算她想方設法解釋,警方也絕不會輕易交付信任。
甚至就連張澤銘望過來的眼神都有失望。
江言心苦笑一聲:“這名冊一出,無論是偽造還是事實,我就算再解釋,你們也不可能相信了。警察同誌,你們的工作是打擊摧毀一切非法行為,而我是想洗清加注我身上的冤屈。比起解釋,我更想能和警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