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祁嶼澈不是拿了實質性證據暫時洗清江言心身上的冤屈,哪怕憑他也無法輕易將江言心帶離。
他永遠如此輕描淡寫。
可江言心明白,男人為此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
就連李警官剛剛在聽說要抓捕這一隊人是都麵露難色,可祁嶼澈卻搶在了他們之前。
不僅僅是因為他手眼通天。
祁嶼澈在等著江言心消息的同時,從來沒有鬆懈過精力,時刻關注她的動向。
“好,我們回家。”
江言心低下眸,掩住肆意感動:“祁嶼澈,為什麼我覺得好像每次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都能好似天神降臨?你這樣,會讓我越來越依賴你的。”
她不說分由地牽住了那雙時刻帶來溫暖的大掌。
江言心並不是個會外向表達情緒的人,可如果麵前是祁嶼澈的話,她可以願意為了他嚐試。
哪怕是和祁文湛有過長達七年的戀愛長跑經曆,江言心也從來不知道,原來被愛時是這樣的滋味。
她可以有恃無恐。
因為,她知道祁嶼澈永遠會為她兜底。
江言心想,她大概還是幸運的。
不然怎麼會在訂婚前夕闊別祁文湛那個死渣男,遇上這麼好的祁嶼澈?
祁嶼澈看清她神色,大步流星時道:“那就一直這麼依賴下去。”
他的老婆,他來寵。
江商禹在把主意動到江言心身上前,也不知道問問祁嶼澈同意嗎?
他國外的生意,都在祁嶼澈有心操控下折損大半。
偷雞不成蝕把米。
走出警局時,豔陽高照。
陽光直射在江言心身上,她甚至有些睜不開眼,卻能感覺暖暖的太陽將她一身冰寒陰氣全部驅散。
回家的車是葉柳親自充當司機。
寬敞的後座,祁嶼澈將江言心緊緊圈在懷中:“這件事本質上和你沒有關係,如果要怪,也該怪設計這場陰謀的人不把人命當回事。”
他太了解江言心。
她總是用一身尖銳覆體,無論誰傷她半分,她都一定會狠狠地咬回去!
可在尖銳下,江言心內心柔軟。
她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工人隻能用擔架抬出,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傷口。
那就會成為江言心永遠的夢魘。
“真的和我沒有關係嗎?”江言心喃喃著,眉眼疲憊。
可她不敢閉眼:“如果我意識到西郊礦山對盤雲的重要性,再加強些安保,是不是就不會給他們有機可乘?”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
江言心感覺身旁男人驀然加大力氣,像是要將她深深融入骨血之中:“他們以有心算計你無心,就算沒有西郊,也一定會有南郊、北郊。言心,你隻需要記住,無論如何我都會陪你一起麵對。”
通過後視鏡,葉柳看到祁嶼澈深邃專注的麵容。
他跟了祁嶼澈多年,男人也隻有在麵對江言心的時候能有這份耐心。
葉柳無力吐槽。
戀愛腦還得看他家祁總。
前腳剛說要等夫人求助,後腳就眼巴巴地調查取證,生怕警察局裏夫人吃不好、睡不暖。
無論如何也得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至於之前的一切篤定?
夫人哪怕什麼都不做,祁總也會為她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