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我坐到沙發上,自己坐到我旁邊,秘書端進來兩杯茶,看著秘書反手把門關上,她含笑端起茶杯:“前兒初次見麵有些冒昧,今兒想向謝小姐道個歉。”
我忙說:“高總見外了,宏利能得到像高總這樣的人賞識也是我的榮幸。”不管她道歉是否是出自真心,我都要以真心相待,這樣對我們三個人都好。
和她本沒有什麼話說,屋裏頓時陷入一片沉寂當中,我們隻默默喝茶,直到一杯茶喝光了,我們抬起頭相視一笑,放下茶杯,她剛想叫秘書添茶,我擺了擺手問:“婚紗在哪兒?我想盡快試婚紗,免得我這個閑人打擾到高總的工作。”
高慧優雅地向後靠了靠身子,微笑著說:“不急,我今天把所有的工作都推了,就是想和謝小姐聊一會兒天。我想問問謝小姐,您有信心守住宏利的心嗎?”
看來她讓我來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以道歉為先,三言兩語還是轉到這敏感的話題上。我淡淡笑了笑:“我沒明白高總是什麼意思?有信心如何,沒有信心又如何?”
高慧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如果現在都沒有信心,何必還堅守著走下去讓兩個人都痛苦。”
我強壓住心裏要騰起的惱怒,故意裝做心平氣和地說:“我想這個還不勞高總操心,有無信心,都是我和他的事兒,既然我們堅信著我們現在有走下去的理由,就會堅持著,如果真有那天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會考慮放手的,如果我現在連試都不敢試,隻是憑自己的想法而斷言能否守住他的心,而放棄他,如果高總是我,你將會如何做?”
她含笑著說:“如果沒有信心守住他,我會早些放手,決不會拖泥帶水。”
我同意地點點頭:“聽高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原來還一直擔心著高總糾纏宏利,會或多或少影響我和他的感情,現在看起來不會,高總連相愛時,在未肯定能否與對方攜手走下去之時,都不敢貿然接受對方的感情,何況對方對高總一點意思也沒有。以後的事情如何我不敢說,但是至少現在我有信心能守住宏利的心,敢保證他現在對我的愛是獨一無二的。”
高慧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冷冷地看著我,我也毫不猶豫地瞪向她。以眼神交鋒,我想她決不是我的對手,因為我有些近視眼,看不到她看我的淩利眼神。半晌她冷笑著說:“你以為你能強過我嗎?你怎忍心係絆住他,讓他失去更好的伴侶。”
我也冷笑著說:“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把尺子,冷暖自知,好與不好,不是你我所能認定的,得要宏利認可才行。我原以為高總今天想見我,是想把誤會解開,這會兒說這些還有意思嗎?我不想與你有任何交鋒,我覺得那都將是庸人自擾。如果高總想獨自把這台戲唱下去,我也不反對,倘若你真有信心在有朝一日能破壞我們的婚姻,那就請你等下去。”我冷傲地站起身,“請高總帶我去試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