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拿著紙袋,忽然覺得它重有千斤,沒想到他們想得這麼周到,萬一有什麼不測,把我的退路都安排好了。先思危而居安。更讓我感動的是,他們竟把我和她的女兒等同,我抑製不住撲到了婆婆的懷裏,嘴裏隻說了一句謝謝,就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半晌我才想起解釋一下:“媽,我並不是因為你們給我錢而感動的。”
宏天大哥笑著說:“媽也是的,大喜的日子把我妹妹弄得鼻涕哭得老長,要是讓師母知道了,還以為在我們家受氣了。”
宏利歎了一口氣說:“她那是假哭,而我卻想真哭,爸媽疼她不說,看著大哥和她倒真像親兄妹一樣,我看我真要成大哥的妹夫了。”
宏利抓起我的晚禮服底擺,在他的鼻子上來回蹭了兩下,我急忙從婆婆懷裏撐起身子,見裙子上真有兩滴水漬,竟嚇了一跳,跳起來問他是眼淚,還是鼻涕。
大家跟著都笑起來。尤其是宏喬竟笑著直不起腰來。正笑得開心的時候,外麵有人敲門,大哥站起來去開門,見宏利一個本家的嬸子站在門前說:“新娘子該揭餃子了。”剛開始我還不懂這個揭餃子是什麼意思,事後才知道,原來在桌子的四角上各放一碗,隨便揭起來一碗,如果先揭起來的是餃子,第一胎就能生男孩,如果是麵,第一胎就是女孩。
我當然不信這些令,可是又不敢亂說話,隻得站起身和嬸子一起來到餐廳,同時還有兩個趙宏利本家的孩子做陪。我揭第一碗的時候,碗太熱差點兒沒拿住,像接繡球一樣彈了幾彈,總算是接住了。等我放下蓋碗,再看盆子裏僅剩下兩三個小餃子。
從來沒見過這麼小的餃子,許是那兩個小男孩看著新奇,所以一口氣吃了十好幾個,我急忙搶著吃了一個,不論如何,算是特為我費一回力,我也得嚐嚐手藝,可是餃子太小實在沒吃出來什麼味兒。
繁瑣的禮節後,我和宏利才得以在洞房內獨處,在入睡前,對今天收到的紅包做了大致的整理,宏利從背後環住我的腰,把臉貼到我的後背上對我說:“明兒記著把外婆,爺爺奶奶的錢還了,還有大哥的那個禮金也太重了,也一並還了,至於其他的親戚,你就看各家的條件,斟酌著處理吧。”
他見我要打開紅包,逐一登記,急忙緊緊地抱住我,不讓我移動地方,說:“別整理了,天不早了,快點休息吧。放著現成的天鵝肉也不讓人吃。”說完倒退著把我強行往床上拉,不知道哪個淘氣的孩子,在屋子的正中央放了個球,宏利一腳踩在上麵,身子向後倒去,背一下子貼到床上,還拉著我不放手,我也和他一個姿勢倒了下去,隻是我倒在他身上,而他的身下則是花生大棗及栗子,他是腹背受敵,痛得他大叫了一聲。我卻哈哈大笑起來。
宏利顧不得痛,一把把我的嘴給捂住了,低聲說:“姑奶奶你小點聲兒,我們倆現在即使什麼不做,也讓人想入非非,你再這麼不注意,別明兒個成了誰的話柄。”
我忍住笑說:“哪是我不注意,是你摔下去時碰到我癢癢肉了。”
他含笑起身,把床鋪整理好,抱著我上了床……。
作者有話說:夢遇乾隆的一段故事,到此就算終結了,我不太會寫那種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故事,有朋友說我的故事太直白,好像流水帳一樣,有的朋友喜歡我小說的細膩,總之我已盡心盡力,以後如有什麼不足的地方,再加以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