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隻聽袁欣說道:“馬立凱的母親來慈善機構鬧事兒,說荃荃對她兒子始亂終棄。這就是個潑婦,在慈善機構門口哭鬧不止,這會兒已經引來很多人……”
徐婉寧當機立斷:“袁欣,先找人去報公安,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徐婉寧跟孩子們交代了一聲,就急忙騎著自行車出門了。
這個點路上的行人不算多,徐婉寧拚盡全身力氣騎著車,但慈善機構距離部隊太遠,少說也要半個小時。
她隻希望公安能及時製止。
等徐婉寧趕到的時候,發現慈善機構門口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人。
她將自行車靠在牆角,擠著人群到了最裏麵。
公安已經到了,隻是馬母還賴在地上不起來,她說的信誓旦旦,公安一時之間竟然對她束手無策。
七月下旬的京市,氣溫高達三十度,地麵滾燙,徐婉寧穿了一雙薄底的涼鞋,依舊感覺腳底滾燙,而馬母穿著長袖長褲在地上打滾兒,看的徐婉寧感覺自己的皮膚在灼燒。
林荃正在跟馬母對峙,良好的教養讓她說不出難聽的話,但前些年戴母留給她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哪怕明知道麵前這個人在無中生有,但林荃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身子還在微微顫抖。
正因為她斷斷續續的描述像是心虛,而馬母中氣十足的怒吼像是掌握了十足的證據,所以公安才沒有直接抓人。
“嫂子……”
一直強忍著淚水的林荃,在看到徐婉寧來以後,頓時淚流滿麵。
不過,心落在了實處。
有嫂子在,肯定不會讓她吃虧。
“公安同誌,我是林荃同誌的大嫂,關於她和馬立凱醫生的事情,我也了解一些情況,絕對不是這個人所說的那樣。外麵天氣炎熱,咱們去大廳,坐下來慢慢聊。”
“不去大廳,堅決不去!”馬母賴在地上不起來,“慈善機構可是你們的大本營,誰知道你們進去以後會亂說什麼話?”
徐婉寧已經被馬母給氣笑了。
她要不是看林荃快被氣背過氣去了,何必招呼著人去大廳?
本來就是馬母在鬧事兒,現在倒顯得是他們沒理了。
反正躺在地上的人又不是她,既然馬母不怕燙,讓她繼續躺著吧!
“公安同誌,我知道你們的辦案宗旨,誰主張誰舉證。既然這位同誌非說林荃同誌對她的兒子,也就是京市第一醫院的兒科醫生馬醫生始亂終棄,我希望她能拿出十足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否則,我們有權利保留追究她汙蔑誹謗的刑事責任!”
公安還沒有開口,就聽馬母怒氣衝衝:“什麼證據?你想要什麼證據?她跟我兒子處對象這事兒有多少人瞧見了,現在她說不處就不處了?這不是始亂終棄是什麼?”
“誰說流氓罪非得是男同誌犯?依我看,她對我兒子始亂終棄也是流氓罪,她也該被抓起來吃花生米!”
徐婉寧怒,真是好大的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