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足有十幾個,根據其行動速度,我能判斷出,這是一夥訓練有序的慣犯,如今形勢異常危險,我一隻手拿手槍對準他們,一隻手按響了腰間的警報器,請求支援。我身邊的由夢和我背對背,悄聲對我道:“趙龍,怎麼辦,他們好像是有備而來。”
我輕聲回道:“再看看。”
恐怖分子的氣餡極其囂張,站在中間的一個將手中的鐵棍晃了晃,口出狂言道:“嗬,沒想到你們的機動能力這麼強,我們還是低估了你們。”
我沒工夫跟他們廢話,衝已經擺好隊形的應急分隊命令道:“二級方案。”
此言一出,十幾名應急分隊隊員,迅速端著武器,將恐怖分子圍在了中央。
不過說實話,我很納悶。根據我以往的經驗,眼前這些黑麵罩分子的舉止明顯不合邏輯。按照常規來講,恐怖分子怎麼會手持鐵棍而不是帶著殺傷性武器?而且,他們怎麼會從旁邊的房舍中突然衝了出來?按照警衛規則,現場的地形地物,都會被加勤警衛提前清查數遍,十幾個人藏在屋子裏,難道就沒有加勤警衛發現?加勤公安幹屁用?加勤武警幹屁用?媽的,回頭再找他們算賬!
雖然現在我們已經將局勢控製住,對方又沒帶槍支,但是誰敢肯定,他們身上沒綁炸藥?那些不要命的‘人體炸彈’,我可是見識過多次了。更何況,他們究竟是何目的呢?難道,隻是單純地想攔阻首長車輛?
待應急分隊緩步對他們進行圍籠的時候,這些黑罩男子也迅速形成了一個圈兒,手持鐵棍麵向我們,我看不清他們的麵目,但是可以初步肯定,這不是國外潛入的恐怖分子,應該是國內的反ZF團夥。我槍指前方,厲聲喊道:“知趣的就乖乖就擒,手抱頭靠牆!”
其中有個黑麵罩男子冷笑道:“笑話。就你們幾個,想威脅我們?”
我從來沒遇到過這麼不知深淺的敵人,麵對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竟然還如此鎮定。要知道,普通的恐怖分子見了我們,此情此景,肯定會想辦法逃之夭夭,但他們竟然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反而個個胸有成竹,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如果不是我們有嚴格的使用武器的規定,我非得一槍打斷這人的一條腿!
“那就試試看吧!”我將手槍瀟灑地插進口袋,一揮手,應急分隊十幾名精英迅速撲了上去,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之前,他們不敢私自使用武器,而是手持警棍與恐怖分子展開了近身肉搏。
由夢也收了槍,想上前一起參與搏鬥,我拉住她,道:“別急,注意看。”
由夢也倒聽話,從口袋裏掏出一顆口香糖丟進嘴裏,嚼了起來。“今天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總感覺事情不些不對頭。”
我叼了一支煙,笑道:“我早就感覺到事情不對頭了。”我瞄了一眼正在搏鬥中的敵我雙方,很顯然,應急分隊處於劣勢,恐怖分子個個凶勇擅戰,出手不凡。但是說實話,我已經在這些恐怖分子身上找出了破綻……其實他們——
這時候,加勤的公安和武警幹部都已經驅車趕到,見我和由夢都如此從容,而應急分隊卻與敵人打的不可開交,幾個公安、武警幹部指揮部隊攜槍就位,公安局喬隊長湊過來問我道:“趙參謀,這次是什麼人搗亂?”
我輕輕一笑,反問道:“這個,喬隊長應該比我清楚吧?”
喬隊長猛地一愣,緊張地正了正公安製服,笑問:“趙參謀在開什麼玩笑?”
我淡然一笑,捏了一下鼻子,轉過身去。
由夢蹭了蹭我的肩膀,道:“趙龍,我們上去吧,應急分隊真是一群飯桶,他們好像對付不了!”由夢猛地將口裏的泡泡糖噴出,一副欲將出手的樣子。她的眉頭輕輕皺起,異常俏美,頗顯冷美人風采。如果世界要是舉行個‘皺眉美女選拔’大賽,由夢肯定能拿冠軍,這丫頭,不管是以一副什麼樣的表情示人,都彰顯出無窮的嬌媚與氣宇。
我輕輕一擺手,搖了搖頭,道:“不用。我親自來。”
我回頭瞄了一眼喬隊長,他正拿一雙撲朔的眼睛望著我,仿佛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其實就在一分鍾前,我已經知道了。
(二)
由夢卻搖著喬隊長的胳膊,示意道:“老喬,要不咱也陪這些不知深淺的家夥玩玩兒?”她一邊說著,一邊摁了摁拳頭,關節哢哢作響。
我聽著由夢關節的呼聲,暗笑一聲,心想多嫩的小手啊,竟然也能被摁的哢哢響。
我輕輕地走近,耳邊徘徊著應急分隊隊員們的哎喲聲,這些恐怖分子的確不同凡響,出手快、穩、準。但是我能看的出來,他們好像並沒有往隊員們要害部位打,也沒有那種‘趕盡殺絕’的樣子,僅憑這一點,我又加深了自己的判斷。
我的靠近,讓那些黑麵罩男子膽怯地放慢了攻擊速度,我甚至能察覺到,他們竟然不約而同地靠牆退了兩步……我胸有成竹地一笑,朝人群狠狠地喊了一聲:“住手!”
我這兩個字一出,應急分隊隊員們、由夢、還有公安武警的加勤幹部戰士們,都不解地望著我,不知道我在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