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怎能打擾他們這對野鴛鴦?
於是我回了句:“凱瑟夫中校,我陪伊塔芬麗小姐去一下健身房,有什麼情況可以通知我,謝謝!”
我說完後想走,但是凱瑟夫已經迎了過來,拉開門衝我道:“進來吧,咱們好好聊聊好嗎?”
我發現他的語氣裏盡顯異樣,他的氣色看起來不錯,臉上掛著或蔑視或滿足的笑,他伸出左手做邀請狀,手的那方,端坐著神色窘異的瑪瑞詩亞。也許他是在向我炫耀著什麼,也許僅僅是無意的舉動。
我沒再拒絕,若有所思地進了屋。
瑪瑞詩亞神色慌張地從床上站起來,衝我尷尬地一笑,卻沒說話。其實我能看的出來,瑪瑞詩亞這次來中國,好像總是故意避著我,不敢跟我對視,甚至不敢主動跟我說任何一句話。我本以為是瑪瑞詩亞來中國後水土不服,不習慣這裏的風土人情,因此表現出一定的內斂,但是今天看來,我想錯了。她是害怕被我識穿她與凱瑟夫之間的曖昧嗎?
或者,她這種特殊的表現,會是一種‘移情別戀’的歉意呢?
無從而論。
凱瑟夫神氣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撓了撓胸脯,也許是他的胸毛有些騷癢,他足足撓了好幾下。他翹起二郎腿,晃悠著那雙大腳望著我,忽而一笑,道:“有幾件事情我必須讓你知道。”凱瑟夫說著,從桌子上拿了一盒中華香煙,起開包裝叼了一支,點燃。
我坐在沙發上,道:“你說吧。”
瑪瑞詩亞從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水,放在我麵前,但她始終不敢抬頭看我,臉色略帶紅潤。
凱瑟夫把香煙從嘴裏拿出來,剛吸了兩口就把煙摁到煙灰缸裏,嘴裏連連‘呸’了兩下,皺眉道:“哦,你們國家的香煙味道真衝,不好,不好,還是抽我們自己的吧!”他說著從床上拎起一件黑色的外套,掏出一盒寫滿洋文的香煙,重新叼上,點燃。
我問道:“難道,你就是想讓我知道這個?”
凱瑟夫吐了一口煙氣,道:“當然不是。”他身體前傾了一下,盯著我問道:“我問你,你剛才是不是說,要陪伊塔芬麗小姐去健身房?”
我說:“是的。”
凱瑟夫咂了一下嘴巴,肩膀一聳,道:“你是不是太……我覺得,你這是在向伊塔芬麗小姐賣弄中國武術,這件事情我已經表態過很多次了,你不應該這麼做,你認為呢,趙參謀?”
我從容地道:“我不這樣認為。這是伊塔芬麗小姐自己提出來的,處於友好,我無法拒絕,不是嗎?”
凱瑟夫道:“你真的認為中國的什麼功夫,比我們Y國強嗎?或者說,你自作聰明地認為,你們中國侍衛可以打贏我們的侍衛,是這樣嗎?”凱瑟夫一邊問一邊朝空中象征性地比劃了兩拳,樣子頗帶挑釁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