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靈試探地追問:“師兄你覺得,陳先生會對李樹田動殺心嗎?”
我道:“我怎麼知道。陳先生行事一向詭異,我們很難琢磨的。行了喬靈,別多想了,李樹田這樣了,你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喬靈輕盈地點了點頭,一道特殊的愁緒,掠過她白皙美麗的額頭。
回到自己的房間,用冷水衝洗了一下身體,換好了衣服,帶著丹丹和程心潔出去吃飯。
簡單地吃過早餐,我坐在辦公室裏,開始詳細設定天龍公司的訓練和教育施要。上午九點半左右,石川芳子找到我,給了我一張去日本的機票。
確切地是說,是後天早上的機票!我問石川芳子:“到底幾個人去日本?”
石川芳子故作神秘:“你,我,陳先生。還有一位神秘嘉賓。”
我問:“誰?”
石川芳子道:“後天你就知道了!不過陳先生讓我轉告你,後天在機場見,他還有事要處理一下。”
我頓時愣了一下:“在機場見?為什麼要在機場見?”
石川芳子道:“我隻是傳達。聽話就行了,不要問那麼多為什麼。”
隨後石川芳子告辭。捏弄著手裏的機票,我心裏產生了一些特殊的聯想。這次日本之行,難道真如眉姐所說,是岡村達生要向我委以重任?
也許是心裏還不太踏實,次日早上晨練,我又與眉姐在外麵接頭,商議此事。眉姐給了我很多鼓勵,我稍微寬了寬心。
本想打個電話向由局長彙報一下此事,但被眉姐止住。眉姐說由局長對我們的一切了解的很清楚,向他彙報隻是多此一舉,而且會平添很多安全隱患。
在激烈的心理作用之下,一天的時間,又恍然過去。次日,我整理好了著裝,由齊夢燕開車送我去了機場。
陳富生和石川芳子還沒到,齊夢燕跟我閑聊了起來:“趙龍,見到岡村先生後替我問聲好。”
我道:“得了吧你,這次去日本是福是禍還不知道。”
齊夢燕道:“怎麼會是禍?”
我故意道:“其實,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你。我就是李樹田的同夥,那個公安部潛入天龍內部的王牌臥底。我的代號,叫,叫猛龍。岡村先生肯定是察覺到了我的身份,才讓我飛往日本。等待我的,也許是死亡。”
齊夢燕先是一怔,然後撲哧笑了:“說的跟真的似的。你要是公安部的臥底啊,那本小姐,就是中央秘密機構的女特工!”
我笑道:“你還真有點兒像。老實交待,是不是自己人?”
齊夢燕狠狠點頭:“Yes!”
其實現實就是這樣,當你跟對方說實話的時候,對方根本不會信,反而是覺得你在開玩笑。很多時候,說實話反而是一種掩飾自己身份的好辦法。
我們大約等了二十分鍾,也沒見陳富生等人的到來。
我不禁皺緊眉頭:“還有四十分鍾就起飛了,陳先生怎麼還沒來?”
齊夢燕左右瞟了幾眼:“也許就要到了!”
她說話還真準,話音剛落,一輛出租車進入了我們的視野之中。這輛出租車車窗的太陽膜顏色很淺,我們一眼便發現了陳富生等人的到來。
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陳富生會打出租車過來!不過這也沒什麼意外的,陳富生從來沒按常規出過牌。
我上前與陳富生等人會合,齊夢燕駛離。
陳富生率先下了出租車,石川芳子推開車門之後,馬上百米衝刺,置身到另一個車門跟前。
另一扇車門也被輕輕推開,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人。
我頓時怔了一下: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已經逃走了嗎?
這人正是已經被李樹田放走的野鷹葉秘書。此時他被石川芳子暗中製住,朝這邊走了過來。
陳富生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沒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他,當然也不例外。”
我點了點頭:“陳先生厲害!隻是我還是不明白,岡村先生為什麼非要帶他過去?把他帶在身邊,可是一個巨大的安全隱患哪。”
陳富生道:“你放心,一上飛機,他就會睡著。等他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日本。”
我們沒再多說什麼,而是默契地上了飛機。
仍然是頭等艙。
正如陳富生所言,剛上飛機沒幾分鍾,野鷹就閉上眼睛睡著了!我懷疑陳富生讓石川芳子給他了什麼藥,蒙汗藥還是安眠藥?
飛機起飛後,陳富生問我:“你那份方案帶了沒有?”
我點頭:“帶了兩份。中文一份,日文一份。”
陳富生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