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更顯得撲朔迷離了!
我和李正小心翼翼地進了鴨篷查看,裏麵的各種跡象,證明那位射殺煙囪殺手的刺客,當時是隱伏在鴨篷裏。鴨篷裏有刺客留下的腳印,篷壁的石棉網上,明顯有人為的破壞痕跡,破壞的形狀很巧妙,是個豎立的橢圓形開口,這個開口底部剛好能容納槍口伸出,上半部卻剛好能讓刺客透過瞄準鏡搜索目標。而且,這個橢圓形開口,正好對準了那個大號煙囪。同時,通過各種跡象,也可以明顯看出,這個隱藏在鴨篷中的刺客,並沒有要刺殺我們的意圖。因為他所隱伏的這個部位,針對的重點,隻是房頂,這根本不是一個有效攻擊地下的狙擊位置。
也就是說,我們剛才的猜測,進一步得到了印證。那個煙囪殺手,狙殺目標是我;而這個鴨篷殺手,針對的目標卻是煙囪處隱伏的殺手。
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呢?一時間我真的很難理解。
李正卻不無思慮地道:龍哥,這上麵是不是還隱伏著其他的殺手?
我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了。整個村子屋頂上,也就隻有這兩個可以讓殺手利用的隱伏位置。而且已經響過一槍,即使還有殺手,也肯定不會再逗留。
李正點了點頭:我們是不是要將這件事,跟由局長反映一下?
我道:看情況吧。這樣,你先去參加宴會,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我留下來繼續觀察,等警察過來清理一下現場
李正打斷我的話:龍哥別啊!你別忘了,你是新郎官。大喜的日子你還得在婚宴上擔任重要角色。還是我留下,你趕快去參加婚宴。
我趕快道:不行不行。這場殺手是針對我的,我不能給你再添麻煩了。
李正道:見外了吧?正因為是針對你的,所以你才更應該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彼此爭執了一段時間後,我和李正跳下房頂,進了金鈴的保時捷車裏。金鈴和由夢追問什麼情況,我不想讓金鈴再摻和進來,於是推說沒什麼情況。由夢當然不信,但雖然疑惑,卻忍下沒有提出來。
隨後我們一起去了婚宴現場,宴會已經開始。
李正抽了個時間悄悄地溜了回來,我正要去找齊夢燕和花向影了解情況,卻被由夢叫到了一旁。
我將剛才所見所聞跟由夢一講,由夢大驚失色。
但實際上,又開始有親戚朋友提出剛才聽到了槍聲,向我核問。為了不引起恐慌,我仍然推說可能是附近有人用汽槍打兔子。
由夢掏出手機來想將這一情況向由局長反映,我止住了她。由夢焦急地道:這麼重大的情況,我們應該及時向我爸反映!也許
我打斷她的話:等等看吧,先。我總覺得這件事非常蹊蹺。
不一會兒工夫,警車鈴聲響起。
我趁著大家正喝的盡興,也悄悄地溜回了事發地點。
回到事發地點,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村民。李正正樂此不彼地帶著警察同誌拍照取證,提供線索。
一直在下麵候著的兩位警察,其中一個受到屋頂上一位警察的指使,爬著梯子往屋頂上走。誰想腳下一滑,直接從上麵摔了下來。剛巧我走到梯子跟前,發現情況不妙,迅速地上前接住這位體重有些超標的警察同誌,順勢身體旋轉了三圈兒,將勢能緩解了一下,然後將這位警察穩穩地放在梯子跟前。警察同誌眼冒金星,手撫著腦袋望著我:謝,謝謝。要不是你,我今天至少得摔個腦震蕩。沒辦法,我有恐高症。
屋頂上拿著相機的警官衝挨了摔的警察好一陣嘲笑。
李正在屋頂上衝我喊了一句:龍哥你怎麼又偷著回來了,宴會上離不開你!
我道:出這麼大的事兒,我哪能在宴會上呆著。
說罷後,我後退幾步,一個小助跑,雙腳迅速在牆上蹬出兩腳,借著身體向上的力,雙手迅速抓住屋頂牆沿兒,雙臂一用力,整個身材騰空躍了上去。下麵的警察看的眼睛都直了,衝我開玩笑地說:我靠,哥們兒,你這是哪一招啊,飛簷走壁啊!
另一個警察也跟著開玩笑道:沒準兒是個江洋大盜,翻牆這麼靈活。
屋頂上的警官衝下麵的兩位警察罵道:少囉嗦,笨蛋玩意兒。趕快給我滾上來!
二位警察從梯子上小心翼翼地爬了上來,剛才那挨了一摔的警察同誌,早已嚇的滿頭大漢,再次向大家解釋,說自己是恐高症,不然的話,爬這種平房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