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計劃,我們都配上了精巧的聯絡裝置,插在耳朵裏。由於有假發做掩護,別人很難注意到這一點。
六點鍾,齊夢燕在對麵一家四星級酒店12樓,租了一個房間。正好能通過房間,用望遠鏡觀察到申河酒店的情況。我和花向影,則喬裝進入申河酒店,各開了一間房,守株待兔。
我在五樓,花向影在三樓。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傾聽和觀察到整個酒店的人員流動情況。
然後,我們在各自房間,等待獵物的出現。
在緊張的情緒當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上午八點半,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直到九點一刻,耳朵裏的小型通聯設備中傳來了齊夢燕的聲音:目標人物乘坐一輛大眾輝騰,低調出現在酒店門口,你們做好準備……
我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到了東側的窗口處,打開一扇窗戶,叼燃一支香煙。沒出三分鍾,耳朵裏傳來了花向影的聲音:目標上了三樓。
我從口袋裏拿出提前準備好的一張深色紙片,將它放置於兩層玻璃之間。這樣的話,我不用回頭便可以通過玻璃映像,看清楚樓道中的大部分情況。
不一會兒工夫,一陣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通過步速和頻率,我幾乎可以確定其中一人便是陳富生無疑。
我的心,撲通一陣亂跳。我一邊吸煙一邊用餘光觀察著窗戶處映射出來的境況。此時可以完全確定,從樓梯走上來的,的確是陳富生。他穿的很低調,一套休閑裝,身邊也隻跟了三個人,兩男一女。
隻不過老天像是格外眷顧我趙龍,陳富生竟然沒再繼續上樓,而是順著樓道往裏走去。
最終,他們進了中間位置的一個房間。
我輕聲聯絡花向影和齊夢燕:目標進了四樓407房間。
但實際上,此時此刻,盡管陳富生活生生地出現在申河酒店,但是一係列的疑問,卻在腦海裏反複出現。
而成敗在此一舉,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不一會兒工夫,我聽到另一側樓道傳出了細微的腳步聲,花向影手抄口袋從那一側迂回而上。
我和花向影麵對麵,小心翼翼地往中間會合。407房間門口,我伸出三根手指頭,依次蜷起後我們同時掏出手槍,踹門而入。
但實際上,當進去的一刹那,我們便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妙。隻見陳富生泰然地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把手槍槍口正對門口,就仿佛是他早知道我們要來似的。幾乎是與此同時,七八個人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從我們兩側圍攏上來,槍口一致對準我和花向影的頭部。
這是怎麼回事?這一瞬間,我的心裏湧進了各種思量。
陳富生淡定地站了起來,朝我們麵前走了過來。突然之間,有兩個男子徑直地閃到我們麵前,用身體擋住了我和花向影的槍口。另外兩人則衝到我和花向影兩側,槍口犀利。
這隻狡猾的狐狸,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做了防備。他的人的確訓練有素,看樣子他是專門挑選了組織內的精英保護自己,這幾個人,個個身手了得,已經不是四大教官之流所能媲美的。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其中一名男子便抓住了花向影的槍管,順勢一揚,攥在了自己手中。與此同時,另外一名男子也以同樣的方式卸我的槍,我鬆開手腕,手槍在自己手心打了個轉兒,並沒有讓他得逞。但是我身側的槍口,卻硬生生地頂在了我的太陽穴上。這些人反應速度之快,身手之敏捷,讓我出乎意料。而且,我低估了陳富生的狡猾,剛才明明看到他帶著兩三個男子進了屋,卻沒想到,他早已在裏麵埋伏好了先鋒。
陳富生肆無忌憚地走到我們跟前,很溫柔地扯過我的假發,撕掉我的假胡須,咯咯笑道:弄虛作假,可不是你趙龍的一慣作風!怎麼,要改行拍電影?
我沒有理會他的嘲笑,皺眉道:你果真逃出來了!你可真有本事啊!
陳富生笑道:過獎!不過不是逃,是被人送出來的!
我冷哼道:是方秘書吧。
陳富生哈哈大笑:你真聰明。不過方秘書隻是其中之一。在ZF和軍隊當中,到處都是我陳富生的人。
我道:你真卑鄙!去我婚禮上搞破壞,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