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江南的春色若有十分,那麼至少有七分是在杭州。
杭州的春色若有十分,那麼至少有七分是在西湖。
西湖的春色美麗如畫,但試問這世上又有誰能畫得出西湖的春色呢?
此時的西湖是沉靜而淡然的,微風吹過,泛起層層淺淺的波瀾,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輝。湖水不是那種明澈見底的純淨,隻是一汪深沉的綠,含蓄而溫柔。
溫柔得讓人覺得泛舟駛過濺起的水波都過於粗暴了。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這兩句話雖然已經俗套,可是用來形容西湖,但卻是再也貼切不過了。
蕭一刀漫無目的的走著,陰沉著的臉讓身後跟的小六子欲言又止,平時的小六子隻要看到蕭一刀不高興,總會變著法子來逗他,可這次不一樣,他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家少爺像現在這樣心神不寧。
蕭一刀挨著一棵桃花樹坐了下來,想起這些天的坑爹遭遇,他真的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我們蕭大少爺本來是21世紀的眾多**絲裏一員,他畢業於國內名牌大學,夢想成為一名律師,現實中卻是一名高中語文老師,日子過得平凡而忙碌。就在上個月,青梅竹馬的鄰家女孩在給他免費睡了五六年之後,終於答應與他結婚了,新房也已經做了按揭,一切都已準備妥當。
蕭一刀以為,自己的一生也將會是這樣,平凡而忙碌著度過。雖然他討厭這樣波瀾不驚的活著。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他喜歡變化喜歡驚喜喜歡挑戰,他總覺得自己的生活少些什麼,於是決定在結婚前去一趟長途旅行,好好的調整自己的心態,以後好好的生活。誰知道在黃山,在太平索道的上,蕭一刀連同纜車突然毫無征兆的掉了下去,甚至來不及給家裏的父母及未婚妻留下隻字片語。每當想到這些,蕭一刀的心便隱隱作痛。
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來得更早?
“人生難道真的就是這樣的麼?”蕭一刀喃喃自語。
蕭一刀醒過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致的紫檀木圓桌,鋪著上好的錦緞,一套描金細雕的茶具安靜的待著,地麵鋪以五彩織錦,房梁是百裏挑一的沉香木,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精致的花雕裝飾顯露出它的價值不菲,還有山水寫意的屏風…..眼前的場景在仿佛在宣告:這個世界瘋了,要麼是他自己瘋了。一身靚麗古裝打扮的少女,興衝衝跑向門外,一邊高喊:”少爺醒了,少爺醒了……”蕭一刀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呢,一位美豔婦人急匆匆的進來,二話不說,抱著蕭一刀便一個勁兒哭……緊接著,整個府裏就沸騰起來了,就久旱的田裏突然來了一場大雨。
三天之後,蕭一刀無奈接受了一個事實:他穿越了。毫無疑問這是件坑爹的事情,它也從側麵反應出蕭一刀的人品,或許是他經常扶老奶奶過馬路,所以上天給了他第二次為人的機會,又或許是因為他有時候總會盯著美女們波濤洶湧的的胸部失神,所以懲罰性的把他丟進了這個遠離21世紀的古代世界裏。
看來上帝真是公平的,賞罰分明啊。至少對蕭一刀來說是這樣的。
值得慶幸的是,蕭一刀繼承的這具軀殼的主人也叫蕭一刀,長得還算英俊,光潔白皙的臉孔,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還有濃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揚起,高挺的鼻子,無一不在張揚著這絕對是前世月薪10萬以上的男公關所具有的資本,即使現在還透著大病初愈的文弱。
而遺憾的的是這位蕭大少爺的人品實在是讓人無法恭維,他生前的劣跡惡行實在是“罄竹難書”,偷看大娘洗澡那根本就不值一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也許他活著唯一的樂趣便是帶著一幫狗奴才滿大街的調戲良家婦女或逼良為娼,按當時的律法,他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砍的了,官府之所以沒有砍了他,大家都知道那是因為他有個有錢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