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花魁林小小(1 / 2)

到達怡春閣的時候已經是夜幕初開了,這種時候往往是男人們最容易掏錢的時候,當然也是姑娘們最容易賺錢的時候。

怡春閣是一座堂皇華麗的樓閣,有四層樓高,彩旗高掛,燈火輝煌,還沒有走近的時候便可以聽見男人們的歡笑和姑娘們的嬌笑了。

“蕭公子,您可來了,姑娘們可都想死您了。”剛進門,熱情的**扭著肥胖的身段湊到蕭大少爺跟前大聲笑著說道,嫵媚的眼神讓蕭一刀直想吐,還好現在腹中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古代就是古代,這媽媽桑和自己那時候的相差甚遠,單是那臉上的粉就夠嚇人的了,更別說臉蛋和身材了。蕭大少爺對比起自己曾經見過的那些按摩女郎,也不知道這怡春閣是靠什麼成為這杭州城數一數二的青樓的。

“今天本少爺隻吃飯,不嫖妓。”蕭一刀一把擋開**摸過來的手。靠,被她摸過起碼要減壽三年。

來逛青樓的客人一般都隻有一種,像蕭大少爺這樣隻來吃飯的,非但不必特別招呼,甚至連笑臉都不必給。但蕭大少爺是誰?所以**臉上還是堆滿了笑的。

“討厭,說那麼直接。”**嗲笑著回道。“不過呢,也沒有關係,蕭公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們這新來了一位花魁,不僅有天人之色,更是有驚世之才,今晚上您可是大飽眼福了。”

花魁?還天人之色?那倒要見識見識。有沒有才倒無所謂,女人無疑有很多值得男人看的地方,但大多數男人看女人都不是看“才”的。

“那和花魁睡一晚上,大概要多少銀兩啊?”小六子脫口而出,應該是跟蕭大少爺前任來多習慣了,連問價錢都那麼的粗暴而直接。

不過這話卻說到蕭大少爺的心坎上了,男人遇上biao子,當然是要問問價錢的。雖然不一定要睡她,但問問也無妨。這就好像一個男人在路上遇到了美女,總會是想跟她聊上幾句的,雖然她不一定理你,甚至罵你神經病。

“多少銀子都不行,她可是個清倌人,賣藝不賣身。”**冷笑著。

這不過是吊人胃口而已,但凡是出來賣的都有價錢,什麼樣的花魁也都一樣是個biao子而已,隻不過是個會裝逼的biao子。

蕭大少爺剛坐下,便聽見有人道:“聽說這個林小小雖然長得國色天香,可惜的是個清倌人,賣藝不賣身啊。”言語間有些失望。這個人正是蕭大少爺的對頭郭征郭大少爺,他敝著衣襟,手裏還端著杯酒,剛從雅座裏走出來,十足的流氓痞子模樣,哪有半點讀書人的影子?

隻見另一人也不遺憾道:“確實是人間絕色啊,自本公子出生以來,倒真還沒見過此等絕色。”此人高高瘦瘦的身材,手裏還握著柄赤金折扇,長得倒還不錯,隻不過兩眼上翻,嘴角帶著冷笑,就好像天下真的沒有比他再英俊的人了。

馬上一人立刻陪笑道:“若連黃兄都說好,這林小小想必是錯不了了。”看來這黃兄如果說屎是香的,他也肯定也說是香的,然後就真的把屎當飯吃。

這人臉色發青,眼睛發紅,看年紀還不到三十,就已彎腰駝背,若不是先天失調就一定是酒色過度。

郭大少爺剛喝完了手裏端著的一杯酒,又道:“聽說這個林小小在京城也是很出名的,還惹上了一個跟朝廷有關的大案,居然也安然無恙,想必有點來頭,隻是不知為何突然間到杭州城來。”

那病鬼又立刻陪笑道:“無論她有多大的來頭,既然來到這裏,表兄的臉麵她是必須給的。我看,今天她就是表兄您的了。”

郭大少爺搖搖頭,假裝正色道:“吳奇表弟,你怎麼能說這種狂話,也不怕黃兄見笑麼,要知道如今能人才子很多,像我這號的人物根本算不了什麼。”

原來這病鬼是郭大少爺的表弟,叫吳奇。

那位黃兄搖著折扇笑道:“這是郭大少爺太謙了,還是吳奇說得對,杭州‘萬通錢莊’郭大少爺的名頭若還算不了什麼,那我黃天書的名頭豈非更一文不值了麼?”

但黃天書是誰?蕭一刀還真的不知道。

郭大少爺雖然還想作出不以為然的樣子,卻已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兄弟在杭州雖薄有名頭,但出了杭州之後,就變成個鄉下人了,所以才隻敢呆在這種小地方,不敢往大地方走,怎比得上黃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