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馬場,許怡繼續裝可憐,粘著葉涵全程陪同壓驚,那驚乍的表情,好像青天白日隨時會有怪獸蹦出來把她抓走似的。
葉涵在這方麵表現得極其紳士,麵帶微笑的就攬著人去了樓上休息廳的貴賓室,白莉莎見不得誰虛偽,電梯門剛關上,站在大廳裏,她就忍不住唏噓上了,“小怪獸都和奧特曼談戀愛去了,誰會吃了她啊!”
跟隨來的其他人不語,該幹嘛幹嘛,化妝沒聽見,有些牢騷不是誰都能亂發的。
莊生去前台刷了卡,回來就聽到那麼有愛又諷刺的話,側目看著單結香,才是對她說,“剛才委屈你了。”
都是心裏看得通透的人,今天這一出,還不是鬧給外人看笑話麼……
單結香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手裏翻著不知名的雜誌,頭也不抬道,“這個天氣的水還刺骨,我攔不住,她不怕凍就讓她盡情演好了。”
不是怕許家的家底比自己厚,而是給葉涵麵子。
聽她說完,大家都低笑起來,錦瑟恍然大悟,“原來你們都知道是她背後使壞。”
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說?還害她替那個誰擔心了一把。
“這你就不懂了吧。”莊生就著單結香坐的沙發邊上,膩歪的摟著她,幸災樂禍的說,“自作孽不可活,依本少爺看,很快又要新人換舊人嘍……”
潛台詞留給眾人琢磨,葉家的主人會不會要一個那麼不懂事的女朋友?
即便現在還不知新人為誰,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況且……
“錦瑟,你喜歡許怡嗎?”不知誰問了這麼一句。
小丫頭還沒來得及回答,白莉莎搶著道,“喜歡的話還會在上次莊家年會上灑她一身紅酒?”
問話的那個男人又接著歎,“那看來許怡是危險了。”罷了引來附和無數。
白莉莎還想再多說幾句,溫倩適宜的捏了捏她的手臂,笑著叉開了話題,“我們去換騎裝吧,好久沒騎馬了。”
溫家大小姐發話,坐在大廳閑話的人都自覺封嘴,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人,背後談論是非總是不好。
人都識趣的散開了,就剩下莊生和單結香,還有怔怔出神的錦瑟。
她確實不喜歡許怡,嚴格來說葉涵身邊的女人她都不喜歡,隻是她不會說,因為她總知道她們隻是綻放在他身邊的煙花,絢爛隻有一時。
讓她不明白的是剛才那個男人的話,為什麼要問她喜不喜歡許怡呢?她的喜好會影響葉涵嗎?
為什麼他們的反映,好像隻消她一句‘不喜歡’,葉涵就會把許怡徹底的否定,真的會那樣嗎?
她開始好奇……
“小丫頭!”
莊生中氣十足的大聲叫她,帶著惡意玩笑的喝斥,愣是把她驚得抖了一抖,“怎麼了?”
那受驚的表情,可比許怡落水時要生動許多。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放低了話音,莊生神神秘秘的說,“剛才我聽到前台小姐說,蘇月伶也在馬場……”
莊家四公子不輕易八卦,八卦起來他就不是人!
蘇月伶的歌風靡國內外的時候,錦瑟還沒有出生。
出道就有金牌製作人操刀保駕護航,隻出了一張專輯就連開百場演唱會,最厲害的在於演唱會上自己的歌都不唱,挑戰的全是國內外歌者的成名曲,場場爆滿,這個記錄,至今無人打破。
她也隻是歌手,除了歌似天籟,從來不在公眾前露麵,拒絕所有電影電視劇邀請,不走紅毯,不站T台,不接廣告代言,領獎都由經紀人代替,她的身世背景、行蹤國籍、厭惡喜好……與私生活有關的一切統統成謎,甚至連她的名字是否真實都無從考證。
隻消走下舞台離開聚光燈,她就是有本事在公眾麵前消失。
似乎她天生就為歌唱而生,用靈魂而唱。
在蘇月伶極少的話語中,最出名的就是那句‘不需要你喜歡我,喜歡我的歌就可以了’,於是大眾喜歡了她的歌十幾年。
當然,包括錦瑟也不例外。
不過喜歡歸於喜歡,葉家的小惡魔對任何表現得都很淡,蘇月伶的歌是動人,也隻是歌而已,她人在這裏與她有什麼想幹呢?
換了騎裝,由騎師牽來自己的馬,一個人溜進了騎場的小樹林。
騎馬這件事,她也是喜歡的。
穿梭在樹蔭斑駁的林間,感受風的摩挲,無拘無束,心是自由的。
稍微舒展了一小圈,身後傳來馬蹄聲,回頭看過去,是溫倩和白莉莎,女孩子的騎術都不怎麼好,能在這個場地算不錯了,視線拉得再遠一些,無不是男士們耐心的教著自己的女伴騎術要訣,入了場才知,單結香原來很害怕馬這種生物,莊生哄了她好久才肯摸一下,另一邊整理好的許怡仍舊寸步不離的粘著葉涵,至於她到底會不會騎馬,騎得如何,沒人會真正想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