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曉露最近生活越發滋潤。
除了北堂墨每天定時定點會給她擺臉色,基本上他們沒有過多交流,沒有交流,就不存在摩擦,這樣互不相幹的相處也不錯。
段誠因為生意回了日本,有給她打電話說明,左曉露說得很清楚,這件事情請他不要插手,可對方似乎沒有那個意識,全把自己當作勇者,承諾一定要打敗那隻噴火的惡龍,將被困在黑城堡裏的公主救出來。
人家生活有滋有味,誰稀罕你去湊那個熱鬧啊……
晚上和會所的小姐妹們一起吃了火鍋才回家,偌大的公寓,北堂墨不在。
也是,周末嘛……有對象的都出去約會了,單身的聚在一起吃頓飯就算熱鬧過,北堂家的公子,好友紮堆,活動自然多。
像她這樣的孤家寡人,夜已深,不回家做什麼?
和媽媽打了會電話,母女兩閑扯談心事,講到北堂家還有北堂墨,相隔異地,左曉露不敢把真正的情況說出來,問什麼都說好,實在太深入的問題就支吾著瞞混過去,倒也沒被識破。
晚晴和她一個性子,聽到女兒精神百倍的聲音,放心許多,電話裏囑咐她和北堂墨好好相處,努力做好北堂家的兒媳婦,說罷那邊隻管點頭答應,然後掛線,各自歎息。
做母親的不知道就這樣把女兒的幸福交給初戀情人的兒子好不好,而左曉露將一根筋發揮到底,反正媽媽看不到,報喜不報憂吧!
剛洗過澡打算睡覺,莊生來電。
對這個人,左曉露映像還不錯。
禮貌,溫和,做事有分寸,不時發短信問她有沒有幫得上忙的地方,即便知道她和北堂墨的真實關係,也沒有像想象中的富人那樣嫌棄她,總之是個不錯的人。
“叫我出去玩嗎?”她猶豫,看看時間,現在已經很晚了。
那端莊生極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相當具有親和力,“是啊,出來一起玩吧,周末憋在家裏做什麼?養青苔麼?”
“可是……”
“別可是了,我讓司機過來接你,你剛到S市,多認識幾個朋友不好麼?”
理由充分,條件充分,你拒絕無能。
坐進莊四少爺派來的專車時,左曉露忘記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等到了城中那幫公子哥和名媛最愛光顧的KTV,莊生看到她那身大嘴猴的粉色運動裝,外加一副神似阿拉蕾的眼鏡,忍不住撇頭掩笑。
“怎麼了?”左曉露渾然不覺。
莊生忙說‘沒有’,虛攬她的肩頭就把人帶到樓上的包廂去。
果然是能讓北堂墨抓狂的神器,不知道一會兒見了人會有什麼反映。
都坐電梯到那層去,小可憐好像感覺出了什麼,忽然打起退堂鼓,她也實在閑得無聊,可是吧,怎麼說眼前的人也是北堂墨的朋友,就這樣出來是不是太不合適了?
莊四在後麵推著她走,人都帶到這裏,哪兒可能還能讓她溜掉,打開包廂門,她就先和正好從裏麵走出來的男人差點撞在一起。
抬頭去看,隻覺得臉很熟,而且還很冷。
“要走了?”出來的是葉涵,莊生問罷,想起剛才下去接人的時候外麵有要下暴雨的征兆,立刻反映過來,乖寶寶是要回家了。
葉涵掃了眼站在他旁邊的左曉露,深眸裏極快的滑過一絲訝異,再看回莊四,麵色不曾顯山露水,明顯心裏已經翻湧。
就是她啊……
“北堂家媳婦兒。”拍拍她的肩膀頭,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故意鄭重其事的介紹,“這是葉涵。”
兩人含笑點頭,算是認識了。
怎麼說呢?
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左曉露總覺得今天不簡單,加上葉涵離開前那句意味深長的‘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玩’,冷眸裏感覺很不對味,藏著她似懂非懂的意圖。
究竟是什麼意圖?
莊生目送快步閃進電梯的男人,自言自語道,“雷雨夜的召喚啊……”
左曉露腦子裏‘叮’的響了一聲,“北堂墨是不是在裏麵?”總算反映過來了。
“當然在啊!”莊四公子俊俏的臉上天真無邪,“我們平時都在一起玩。”
“我……我要回去!”
轉身就被他揪住衣領。
“都到這兒了,回去做什麼啊?進去玩會兒再說。”
她手舞足蹈,臉上已經顯出苦澀,“不啦!他不會想看到我。”
“那你想不想看到他啊?”莊生從來沒遇到過那麼有意思的小姑娘,想到她是北堂振欽點兒媳婦就更加歡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