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局長摸摸頭說:“華書記,要不我們換換,你來做惡人,我做好人行不?”
華子建很無奈的搖搖頭說:“不行啊,做惡人也是要有條件的,就說我們兩人吧,不管誰打眼一看,肯定我長得要慈善很多吧?”
這房子裏的幾個人一起哈哈哈得大笑起來,鄔局長恨恨的看了一眼華子建說:“真沒見過這號的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長得帥,還要自己說起出來,少有,少有。”
他們這裏開著玩笑,東拉西扯的說笑了一會,那麵電話就來了,秘書小劉問:“書記,外麵有一個明山區的公安局副局長說你讓他過來彙報工作的,現在方便見他嗎?”
“恩,可以,你把他帶進來吧。”
掛上了電話,華子建就對幾個人噓了一聲,說:“正角色來了,大家醞釀一下情緒。”
大家趕忙都收斂起了笑容,一個個的把臉瞪得平平的,擺出了一副凶狠的模樣來,等著小劉的敲門聲。
當這個本來最近都一直心驚膽戰的候副局長走進了辦公室的時候,一句話還沒有說,他頭上那汗水就開始嘩嘩的流了,這一兩天聽說上次抓的那個北京老板把自己告上了法庭,他就一直心裏惶惶的,今天突然的接到了鄔局長的電話,說華書記要找自己談談,這更是可怕。
華書記是誰啊,是上千萬人口的省城書記,和自己天遠地別的,他能找自己?這肯定就是上次抓人的事情了,更可怕的是啊,上次自己的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還調戲過華子建的老婆,這一下自己真的完球了,估計少說,這副局長是幹不成。
但他進到了房子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過於樂觀了,因為紀檢委的田書記誰不認識啊,那就是北江市的護法大神,不要說自己,多少區長,縣長見了他都腿肚子發軟呢,每個北江市的領導最大的心願那就是千萬不要和田書記談話,最好這一生都不要和他發生任何的關係。
可是自己今天撞上了,而且看樣子他那臉色還很不善啊。
候副局長有點結巴的說:“任,華書記,鄔局長,還有,還有,田書記,你們好啊,我是明山區公安局的候,候。。。。。。”
“知道你,不用多說了,坐下吧。”田書記嚇唬人那是很有一套的,說著話,就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來,眼睛也死死的盯住了候副局長。
候副局長覺得自己必須坐下了,不是他聽話,本來他還想客氣一下的,問題在於腿老是發抖啊,在站一下,他估計自己會跪下的。
他腦袋暈暈的,用手摸著身後的椅子,坐了下來。
鄔局長這個時候就聲色俱厲的說了起來,先是單刀直入的點明了侯局長這幾年來做過的幾件違法亂紀的事情,接著又話題一轉,說到了上次抓人的問題,鄔局長說:“現在你已經給北江市帶來了很大的影響,你知道那個薛老板是誰嗎?人家在北京那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你無憑無據的就把人家抓了,這個事情搞不好整個北江市的公安係統都要遭到牽連,今天叫你過來,就是給你最後的一個機會,把事情說清楚,你要考慮好,別的事情暫時不說,就這一個事情,最後你搞不好還要吃官司。”
田書記也說了:“是啊,這些事情加在一起,我看啊,雙規你都是最輕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這兩個凶神惡煞的人一說,侯局長就已經奔潰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沒想到鄔局長又說起了他兒子的一些問題,什麼調戲婦女,聚眾賭博,打架傷人等等的,最後說:“看來你們父子兩人要一起進去關幾天啊。”
侯局長直接都快哭了,這誰受得了,這兩人的一頓炮轟啊,他才多大的官,哪裏經見過這樣的場麵。
正在他魂飄魄散的時候,華子建卻擺擺手說話了:“田書記和鄔局長啊,我理解你們嫉惡如仇的心情,但我說句公道話吧,這個侯局長這些年的工作也還是有可取之處了,這次他抓人確實給我捅了個大簍子,但說不定他也有不得已的隱情,要知道,這樣無緣無故的抓人,按說老侯也不會做的,是不是。”
華子建越說越親切,連稱呼都變成了老侯了,這讓侯局長連連的點頭,他覺得他是抓住了唯一的一根稻草了,這房子裏也隻有華子建能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