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遭到這種對待的陵越有些傻眼。這位方家大小姐,怎地這般的彪悍...他還以為先前方蘭生的那些話是誇大其詞,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眼見方如沁要趕走自己好不容易求來的師父,方蘭生頓時不願意了,費力的掙開耳朵上的手,他鼓著臉雙手叉腰衝方如沁吵了起來:“姐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知道我對繼承什麼家業不感興趣的,我的夢想一直都是成為一個高手,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冷冷的看著方蘭生,方如沁一雙手死死的捏成了拳頭,沉聲道:“方蘭生,你給我懂事一點好不好?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這麼多年,因為你,我一個女人撐起了這個家,又因為你,我到了這把年紀都還沒能成家,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兒的愧疚之心嗎?”

偷偷撇了撇嘴,方蘭生不禁小聲嘀咕了起來。

“明明是你喜歡少恭才不願意成親的,怎麼能怨到我身上,女人真不講理。”

方如沁沒有聽清方蘭生的嘀咕,陵越卻是聽見了。

聽到少恭這個熟悉的名字,他不禁擰起了眉,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方如沁後,遲疑了一下,開口道:“敢問,你們所說的少恭,可是歐陽少恭?”

忽然聽見歐陽少恭這個名字,方如沁頓時朝陵越看了過去。

“你怎麼知道少恭的名字?”

“...在下天墉城陵越,與少恭兄是在天墉城認識的,此番前來琴川,便是隨同少恭一起來的。”陵越解釋了一番後,衝方如沁行了一禮,嘴中說道:“先前曾聽少恭提起過,他在秦川有兩位交情很好的故交,想必就是方姑娘和蘭生吧。”

方如沁頓時收起了女漢子的架勢,有些扭捏起來,小聲衝陵越問道:“少恭和你提起過我?還有,既然你是和少恭一起來的,那、那你知不知道少恭去哪兒了?”

看見自家姐姐瞬間變臉的表現,方蘭生不禁齜了齜牙,一臉受不了的模樣。

“少恭是今日早上離開的,說是去接他的家仆桐姨,等接到人就會回來了。”

“哦,原來是去接桐姨了啊。”方如沁頓時鬆了一口氣。

轉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陵越道了聲歉。要是知道陵越是少恭的朋友,她剛才說什麼也不會那麼無禮的對待他,咳咳,要是讓少恭知道她這副樣子...想到這裏,方如沁的臉上頓時提起一抹溫柔的笑容來。

“陵越公子,既然咱們都是少恭的朋友,你就在這裏喝杯茶歇歇腳吧,也算是我為方才的失禮賠罪了。”

“...方小姐無須多禮,那陵越就叨擾了。”

陵越也有點不太適應方如沁的變臉,微不可查的停頓了兩秒後,才點頭應下。

態度大轉的方如沁頓時笑吟吟的領著陵越往家裏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態度大方親切的跟陵越聊了起來,當然,她的關注重點基本都在歐陽少恭身上,三句話裏就有兩句是關於歐陽少恭的,引得方蘭生在一邊各種暗呼肉麻。

趁陵越不注意的時候,方如沁立馬凶狠的瞪了自家弟弟一眼。

哼,別以為她聽不見!

要不是看在少恭的朋友在場,她一定饒不了這臭小子!

被瞪了一眼的方蘭生頓時縮起脖子,低頭偷偷的做起鬼臉來。

趁著喝茶的功夫,陵越倒是向方如沁打探了一下方蘭生的身世,可是方如沁口口聲聲說蘭生是她的親弟弟,那胎記也是天生的...陵越注意到,說這些話的時候,方如沁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警惕和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