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歐陽少恭你這個蹬鼻子上臉的!想讓我順便再給你提供免費的武力就直說,裝模作樣的真是欠抽!

很是不甘願的磨了磨牙,白流咬牙切齒道:“我會讓我爹給你安排幾個護衛,保證除非是你自己找死,就絕對不會死!”

目的達成的歐陽少恭終於露出了笑容,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向身旁的巽芳。

絲毫不介意對方現在滿頭白發手上布滿皺紋的模樣,歐陽少恭伸手握住了巽芳的手,眼中流露出絲絲溫柔和情意,“巽芳,我們可以繼續像從前那樣了。”

他欠巽芳白首不離的誓言,終於可以兌現了。

他願意放下太子長琴的怨恨和不甘,隻求能和身邊人,共白首、不相離。

巽芳哽咽著點了點頭,激動的說不出來話來。

她從來都不敢奢望,真的還能和少恭重聚,繼續延續曾經的承諾,這樣的奢望一瞬間真的實現了,巽芳當真是驚喜到連怎麼表達都不知道了。

剛才在少恭為難的時候,她本來是想要開口,勸少恭別為了她做傻事的,但是白流的那抹眼神卻讓她噤了聲。白流的眼神,明顯是在問她,有一個讓她美夢成真的機會就放在她眼前,咫尺之間,她真的甘心放棄嗎?

甘心嗎?

巽芳問自己。

當然是不甘心的啊...若是甘心放下,她又何苦隱姓埋名苦忍著日夜的煎熬,以寂桐之名守在少恭的身邊,若是甘心,她又何必猶豫?

所以她最終還是敗給了自己的私心,選擇了沉默。

她想,若是少恭不願意放棄仙靈之力,那她就繼續留在少恭身邊,反正她已經時日無多了,能多在少恭身邊一日便是一日吧。若是少恭...願意為她付出仙靈之力,那她就用餘生的所有時光,去彌補少恭。

愛情,既是偉大的,也是自私的。

看著相擁在一起的歐陽少恭和巽芳,白流勾了勾嘴角,有些羨慕的移開視線。

兩柱香後,當白流和歐陽少恭巽芳回到陵越等人麵前時,晴雪的表情變成了這樣——Σ(°△°)︴

臥槽!

少恭和桐姨怎麼是手拉手的!

那中間貌似要冒出粉色泡泡的節奏又是哪樣?!

某方麵確實是有些遲鈍的屠蘇少年倒是沒發現少恭和‘桐姨’之間的...隻是有些木然的看著笑的一臉蕩漾的白流,心裏默默吐槽道,師兄你的表情真是...太慘不忍睹了。

而陵越,則是明智的繼續保持沉默。

他倒是看出了少恭和‘桐姨’之間的‘曖昧’,也看見了白流臉上那得意又滿足的神情,鑒於氣氛太過詭異,他決定有什麼話等私底下再和白流說好了,現在嘛,還是算了。

“咳咳,是這樣的,為了解決桐姨的問題呢,桐姨和少恭接下來會去我家,屠蘇,你不介意再陪我跑一趟吧?”

美滋滋的體會著身體裏多了一絲仙靈之氣而格外豐沛和強大的力量,白流稍稍的收斂了一下表情,笑眯眯的朝屠蘇問道。

反正大師兄已經是他的人了,當然是要跟他一起走的,順便還能回去見見家長,晴雪又是跟著屠蘇的,所以在白流看來,這個問題隻需要征求一下屠蘇的意見就可以了。

當然,白流相信,作為一個好師弟,屠蘇是肯定不會拒絕他的!

百裏屠蘇默默的點了點頭,低頭有些苦逼的在心裏嗬嗬了一聲。

師兄,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你真的不用一邊衝我笑的春暖花開,一邊拿眼神逼迫我的。

反正報仇的事這一路上來也找不到任何的頭緒,一直都在各種耽擱,也不介意再耽擱一會兒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白流立馬撒歡兒的奔到了陵越麵前,伸手拽住了陵越的胳膊,扯著陵越就朝著他的房間走去,“師兄師兄,我有悄悄話要跟你說~”

有些事情,他能瞞著所有人,卻不能瞞著陵越。

反正早晚都是要交代的,那麼還不如現在就搞定了呢,反正現在他跟陵越正處於升溫期,想必就算陵越知道了某些事情,也是不會責怪他的!

白流的打算是好的,但是陵越嘛...

聽著白流告訴自己,歐陽少恭其實就是屠蘇一直想找的那個罪魁禍首,但是卻要幫歐陽少恭隱藏事實,甚至提供庇護的消息,陵越眉頭緊皺,眼神有些斥責的看著白流。

“師弟,你既然知道這件事,為什麼不僅不告訴我們,還要幫歐陽少恭欺騙屠蘇?”

屠蘇這些年來過的那麼痛苦,還有那烏蒙靈穀一族的無辜鮮血看,都是因為歐陽少恭,作為屠蘇的師兄,白流怎麼能這麼做!

白流眨了眨眼,有些鬱悶的撇了撇嘴,“我也是有苦衷的嘛。”

“什麼苦衷?”陵越皺眉。

“屠蘇體內有太子長琴的靈魂,焚寂裏也有,歐陽少恭又是太子長琴的主魂,如果主魂死了,那屠蘇也活不了了,我幫助歐陽少恭確實是有私心沒錯,但是也是為了不讓屠蘇他喪命啊。”

“不然你以為我之前對歐陽少恭的敵意是裝出來的嗎?”

要不是這個原因,他早就出絕招幹掉歐陽少恭這個boss了,哪裏還需要為這件事頭疼那麼久?屠蘇是他的師弟,更是他一直視為兄弟的親人,若是可以,他也想幫屠蘇報仇雪恨。

他不否認自己為了得到仙靈之力有些不擇手段,但是從始至終,這個目的從來都是放在陵越和屠蘇之後的。

想想有點兒委屈了的白流忽然站起身來,虎著臉對陵越說道:“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個為求利益不擇手段的人嗎?那你還跟我在一起做什麼!你去找你的親弟弟相親相愛好了!”

他以為陵越該是了解他信任他的,結果竟然因為這種事而斥責他...

該死的!

越來越來氣的白流冷哼了一聲,忽然一甩袖子,抬腳就朝著房門走去,準備離開房間一個人出去消消氣,結果剛一轉身,就被忽然站起來的陵越給扣在了懷裏。

惱火的掙紮了起來,白流憤憤的叫道:“你給我鬆手!混蛋!”

陵越無奈的低頭看著懷裏不斷掙紮的人,臉上帶著愧疚而溫柔的表情,柔聲道:“師弟,對不起,我並沒有不相信你,隻是、隻是...”

隻是不太會表達罷了。

他剛才隻是因為白流的做法而有些不悅罷了,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更從來沒有認為白流是那種為了利益而不擇手段的人,他了解白流,從白流從小到大為了屠蘇而受了多少罪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白流絕對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他隻是...因為屠蘇的事情,所以對歐陽少恭這個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感到很是憤恨,所以一時之間有些情緒激動,說話沒了輕重...

若是知道他剛才那麼說會讓白流難過,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那麼說的。

他喜歡白流,一點都舍不得傷害白流,又怎麼願意讓白流因為自己而難過呢?

“對不起...”

一肚子的話,到了嘴邊,卻隻剩下了這句對不起,陵越微不可查的糾結了兩秒,看著懷裏還是滿臉氣惱的白流,忽然低下了頭,在白流的頭頂落下了一枚吻。

這樣的舉動,對陵越來說,已經是十分的逾矩了。

“...”愣了一下,白流氣呼呼的轉過身去,一手扯住陵越的衣襟,“別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原諒你!”

他可不是那麼好收買的人!

陵越眉眼間的表情越發的無奈,低聲下氣的開口,“那我該怎麼做?”

“...以後不準再凶我,不準再懷疑我了。”

“好...我發誓。”

“還有,永遠跟我在一起,不能分開。”

“好。”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笑意,陵越忍不住低下了頭,有些試探性的,把嘴唇貼到了白流的唇上。

永遠不分開。

他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