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盯上自己?難道他的計劃哪裏出了錯?白流一邊壓下心底的慌亂思索著,一邊轉動眼睛在係統地圖上尋找著可以突破包圍的路線。

好在係統還是很給力的,在一分鍾後就分析完畢,將分析後的情況一一報告給了白流。

不過...白流這會兒完全沒心情稱讚係統的高效率了。

玉羅刹的人...那代表什麼?

代表他之前謀劃那麼多年的計劃根本就沒成功,代表他的腦袋現在是掛在了褲腰帶上,風一吹都有可能吹掉tat

這些人是什麼時候盯上自己的,白流之前完全沒察覺到。不過從現在的情況分析,這些人肯定不是隸屬魔教的勢力,玉羅刹詐死的事情他可以確定整個魔教沒人知道。

該死的玉羅刹,你既然‘死’了為什麼還要冒出來。暗罵了一聲,白流看了一眼自己所剩無多的積分,抿了抿毫無血色的嘴唇,“兌換那個時效增幅劑。”

一分鍾後,白流麵無表情的抬腳走向房間門口,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兩個紅點坐標,一手按住房門,一手捏緊扇子,緩緩拉開了房門。

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感覺白流已經沒心思體會感歎了,他花了最後的一百點積分兌換了藥劑,一小時內他的武力級別翻倍到達lv90。

但是他的對手是五個lv70+的高手,就算有著等級上的壓製,從來沒有實戰經驗的白流也占不了上風。

客棧內早就是一片雜亂,在他們動起手沒一會兒的功夫,其他人都已經逃走了。

略顯吃力的招架著身邊幾個統一身著白衣、麵帶詭異麵具男子的圍攻,白流不動聲色的算計著怎樣才能逃脫。

一共五人,他殺了一個人,剩下的四人中也有兩個受傷,藥效還有四十分鍾,他必須盡快找到空隙離開,否則萬一對方有援兵或者藥效過去,對方輕而易舉就能擒住自己。

現在...他唯一能利用的,就是這群人的目的!

反複試探了好幾次,白流可以確定這群人的目的似乎不是要殺自己,而是活捉。

好吧雖然他覺得被玉羅刹的人活捉,那後果很可能是生不如死,但是現在確實是唯一能利用的一點呢。

抱著拚一把的心,在墨跡了兩柱香功夫之後,白流一個前撲迎上了站在客棧門前方位的白衣人,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刀尖離自己的胸口越來越緊,白流的心緊緊的捏了起來。

“逃了?”眉頭微挑,靠坐在椅子上的玉羅刹語氣不明的輕笑了一聲,“不是說他的身手一般般嗎?五個一流高手對上一個頂多二流身手的人...”

砰地一聲跪倒在地,戴著麵具的男子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了起來,“稟報主人,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內力忽然暴漲許多,屬下幾人因為顧忌傷其性命下手——”

“好了。”揮手打斷男子的彙報,玉羅刹神色不明的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示意對方離去。

他之所以詐死,是為了讓那此對他不忠的人自行暴露,以便清除隱患。

當然,這個繼承人指的自然不是玉天寶,而是...計劃一開始確實是沒有問題,玉羅刹自信自己的手段足夠完美,更自信沒人能破壞自己的計劃。

但是百密終有一疏啊,手中的茶杯忽然碎成粉狀散落到地上,嘴角挑起一抹危險的笑容,玉羅刹摸出手帕將手上沾染的粉塵擦掉。

這個破壞了他計劃的人到底是誰呢?玉天寶輸掉的羅刹牌根本就不是真的,那麼這個在玉天寶死後從他的房間離開的人,究竟是哪方勢力。

羅刹牌也不知道到底落在了誰的手上...

嘖,天寶啊天寶,你還真是死也死的不安分,給爹爹留下了這麼一大堆的麻煩。

一個偏僻的小城鎮中,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身形纖瘦的中年男人忽然來到了一家看起來比較幹淨的客棧前,抬頭看了看客棧的名字,抬腳走了進去。

“客人是要住店還是要打尖?”店小二迅速迎到了來人麵前,臉上掛著殷勤的笑容詢問。

扮作中年男子的白流扯了扯嘴角,摸出一錠銀子扔了過去,“住店,給我安排一間上房我要休息休息,不要來打擾我知道嗎?”

經曆了之前的劫難,他卡在47級的武力等級突增到了50,正好可以服用之前任務獎勵的那顆內力速成丹了,不過突破十級需要靜心修煉,在野外到底是不夠保險。

跟在店小二身後進了房間,白流裝作疲累的樣子揮退對方,然後在門口和窗戶外都布置了警戒,才取下臉上糊的很不舒服的易容麵具。

“逃亡什麼的,還真是狼狽呢。”揉了揉臉,白流有些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不逃是死路,逃了也是生死不明,他的人品值難道是負數不成?要不然怎麼會這麼點兒背,說好的美好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