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流惡劣的來了個大喘氣,繼續說道:“如果我要是出了什麼事,那些東西很快就會天下皆知。”
他這可不是在賭,也不是在詐人,他完全不懷疑玉羅刹會放棄得到羅刹牌的情報殺自己滅口,畢竟玉羅刹做了再多的算計,那也是為他的繼承人打基礎嘛。
所以他早在確定西門吹雪身份的時候,就做好了二手的準備,恩,後邊還有三手四手等等...
比如說交給了陸小鳳的羅刹牌,那個盒子裏還有一封信,裏邊可是詳詳細細的交代了所有他知道的東西,再比如說西門吹雪那邊他也留了類似的東西。
玉羅刹麵無表情的看著白流,在心中分析著事情利弊。
說實話,假設白流知道所有事情,而這些事情曝光也不會對他本人造成什麼影響,但是西門吹雪那邊...這麼看來,他或許還真不能殺了白流。
片刻後,在聽白流扯了一番西門吹雪為人、還有他和西門吹雪的‘相認’的故事之後,玉羅刹的表情也難得的僵硬了一下。
‘父債子償’這個詞莫名符合現在的情況。
他當年撿白流回去做擋箭牌,現在白流認他的兒子做兄長做保命牌,從某些方麵上來講,還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想要什麼?”玉羅刹有些複雜的在心底感歎了一番,看著麵前的人,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的開口。
“我什麼都不想要。”
“隻是想要活命而已。”
白流暗中鬆了一口氣,和玉羅刹‘談條件’實在不是一件輕鬆事兒,他拐彎抹角的說了這麼久,還要控製在一個不會激怒玉羅刹的程度,真是太心累了。
不過好在玉羅刹這麼開口,就說明他暫時應該不會對自己下手了。看來西門吹雪這個兒子在對方的心中分量不輕。
隻是...想要活命?這番話要是擱以前,玉羅刹定然會把它當成笑話來聽,不過現在白流手中卻是握著能讓他顧忌的底牌。
仔細的打量了一遍麵前的白流,玉羅刹略帶深意的笑了一聲,戴上麵具轉身離開。
現在確實不是時候,魔教的事情還沒處理完,他也還沒有和兒子相認,暫時放白流安生一段日子也罷,等他完成了那些瑣事,再好好的和對方算算賬。
沒有人能在挑釁了他之後不付出任何代價。
等確定了玉羅刹真的離開之後,白流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冷風一吹,頓時覺得渾身上下都涼颼颼的。
“夭壽啊...”歎了一口氣,白流轉身回房。
他知道剛才那番讓他感覺折壽十年的交鋒,隻是換來了短暫的安寧,玉羅刹可不是什麼寬容大量的君子,要想真的活下去,他還需要多多努力。
唔,抱緊劍神的大腿,還要努力提升實力,最重要的還是陸小鳳那邊!
希望係統說的規則之力真的存在,陸小鳳能把魔教的事情搞得更糟糕,到時候他就不信玉羅刹還有閑情逸致找他算賬~
以後玉羅刹會不會有閑情逸致關注白流是未知的,但是現在絕對有。
魔教那邊的動靜他遠程監控著,在所有魚兒都落網之前,閑工夫還是很多的,所以這閑下來沒事吧,白流就成了他打發時間的好消遣。
於是乎,第二天晚上,玉羅刹就再次出現在了白流麵前。
因為前天晚上的事情,白流昨晚失眠了一夜,白天想偷懶又被管家笑眯眯的提醒‘莊主交代過您要每天勤奮’,然後無精打采的奮鬥了一天。
終於熬到了晚上,白流連飯都沒吃,直接奔回房間準備洗個澡就睡覺,然後...
“我都不知道堂堂魔教教主有偷窺別人洗澡的愛好!”
心底n匹草泥馬狂奔而過,白流扯過一條浴巾捂在身上,坐在浴桶裏咬牙切齒的盯著從窗口鑽進來的人。
玉羅刹挑了挑眉,徑直走到旁邊的桌子旁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起來,眼神卻饒有興趣的在白流的身上打量了起來。
他倒是記起來了,以前白流小時候也跟他一起沐浴過。
不過那時候的白流還是一個白白嫩嫩的小胖咂,洗個澡也不安生,鬧騰的他差點兒沒忍住一巴掌拍死對方。
現在看到坐在浴桶中、上半身線條不錯的白流,玉羅刹還真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恩,配合著那副炸毛的樣子就更有趣了。
“看夠了沒有!”白流忍不住有些氣急敗壞的開口。
任誰被一個大男人洗澡的時候盯著上半身打量,那感覺都不會太美妙,更何況白流還時刻擔心玉羅刹忽然出手什麼的,那感覺自然就更糟糕了。
玉羅刹姿勢優雅的放下茶杯,狹長的眼角微微眯起,“天寶這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