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種‘寵溺’的語氣寒磣了一把,白流扭頭,頗為同情的看向表情如遭雷劈的那個姑娘,嘖,搭訕搭了一個老男人的滋味兒一定不好受吧?
頃刻,從打擊中回過神的姑娘低頭捂臉,轉身迅速消失在兩人麵前。
白流看向玉羅刹,搖著頭一臉指責的開口:“那姑娘長得倒是不錯的,爹你竟然這麼不憐香惜玉~人家姑娘估計這會兒心都碎了。”
眼角微挑,玉羅刹湊近白流耳邊,低聲開口,“天寶倒是憐香惜玉,那花公子確實不錯,你這般護著他、若是讓他知道了,應該會很感動吧。”
你個偷窺狂!
憤憤的瞪了一眼玉羅刹,白流義正言辭的表示,他對花滿樓那隻是單純的友誼,就算之前有那啥...他可沒有第三者插足的愛好。
玉羅刹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繼續逛街遛白流。
事實上,就算看起來再隨意自然,和玉羅刹‘逛街’這種事還是很有壓力的,有壓力就要發泄,白流的發泄方式就是吃東西。
美食治愈心靈的療法很管用,但是也有很嚴重的後遺症——牙疼!
當白流終於完成了陪逛任務之後,他的腮幫子已經疼的讓他想齜牙咧嘴了,不過礙於玉羅刹還沒走,白流隻能苦逼的保持著形象,忍耐著折磨人的牙疼。
等白流終於擺脫玉羅刹、回到了小樓,立刻不顧形象的捂著腮幫哀嚎了起來。
花滿樓哭笑不得的為白流衝了一杯下火茶,“那些食物大都是甜點和過油的,你呀,都不知道控製一點兒嗎?”
“那不能怪我!”白流哼哼了一聲,捧著茶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他也是被逼無奈好嗎,跟玉羅刹這種人逛街,實在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壓力一大他就忍不住吃東西緩解,再加上那些零嘴兒確實是很好吃,所以一不小心就忘了適可而止。
“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花滿樓起身去給白流配涼茶。
上火牙疼不算病,但是疼起來著實是種煎熬,白流苦巴巴的皺著臉,等著花滿樓給自己配好下火的涼茶,誰知還沒等到涼茶配合,導致他牙疼的罪魁禍首就來了。
白流沒好氣的開口,“你來幹嘛。”
玉羅刹興味的打量了一下白流皺成一團的臉頰,伸手從袖子裏取了一個瓷瓶出來,然後取了一枚放到白流麵前,“吃了它。”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給什麼就吃什麼啊,誰知道這是不是摻了什麼毒藥的。
白流哼哼了一聲,很硬氣的撇臉無視麵前的手。
在一旁配茶的花滿樓搖了搖頭,他光聽聲音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不過玉先生這藥的味道...“這藥應當是用百兩金、薄荷露、捆仙絲等藥材製成的,小白你還是吃了吧,可以立刻止疼下火的。”
白流眨了眨眼,頗為懷疑的瞟了玉羅刹一眼,伸手接過藥丸,謹慎的讓係統給分析了一下藥性之後,才放心的含進了嘴裏。
藥一入口,確實是立刻就減緩了白流的牙疼症狀。
還真別說,這東西挺好吃的,清涼微甜,跟薄荷糖的口感差不多。吧嗒了一下嘴,白流眼睛一亮,扭頭盯著玉羅刹手中的瓶子,明晃晃的表達出‘垂涎’的意圖。
好笑的揚了揚眉,玉羅刹隨手把小瓷瓶丟給了白流,然後毫不客氣的坐下,開始分享花滿樓剛泡好的涼茶。
收了好處,白流充分的展示了什麼叫做‘拿人手短’,沒有再像之前一樣變相的送客趕人,這明顯的差別表現讓花滿樓哭笑不得。
距離魔教勢力範圍不遠處的一個小鎮,此時正在上演一出精彩好戲。
陸小鳳的推測確實是正確的,他們在一個時辰之前終於發現了歲寒三友的蹤跡,兩人收拾了一番之後,牽著兩匹駱駝、扮作從沙漠那邊出來的本地居民,慢慢的踏入了小鎮。
這個小鎮挺荒蕪的,人煙稀少,也沒有什麼像樣的落腳場所。
不過視野倒是‘絕佳’,一眼望過去、基本上就能把小鎮的情況瞧個仔細,一副飽經風沙折磨的難民打扮,陸小鳳捂著嘴咳嗽了兩聲,緩緩靠近了一個簡陋的茶棚。
收到指示的司空眨了眨眼,扮作疲倦的路人,率先一步走入茶棚。
“來兩壺清茶,咱這趕了那麼長的路,可是要渴的半死咯——小陸子、快點兒吧駱駝栓好過來歇歇。”司空摘星動作自然的坐在歲寒三友不遠處,交代了茶棚的老頭子一聲,然後催促著同伴動作麻利點兒。
陸小鳳嘴角抽搐了一下,捂著嘴咳了兩聲,聲音嘶啞的應道,“來咯來咯,老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