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雖然心底已經確定沒有多少生機了,卻還是應了一聲,開口試圖用羅刹牌的消息、換取那些人挺手的可能性。
遺憾的是,對方當真絲毫不受‘誘惑’,反而手下動作更狠起來。
在一抹寒光逼近胸口之際,寒梅忽然放棄躲避的舉動,扭頭迅速拉住鬆竹二人的衣領,猛的朝旁邊蒙麵人露出的空檔一拋,“快走!回魔教!”
鬆竹二人驚呼一聲,看著已經被武器穿透的寒梅,雖然滿心的悲憤和不甘,卻隻能咬咬牙就著被拋出去的力道,迅速將輕功運行的極致,逃離了包圍圈。
那些蒙麵人雖然都是一流高手,但是內力底子到底是沒鬆竹二人深厚。
所以憑借著微弱的優勢,鬆竹兩人還是順利逃脫了。在荒野流竄良久,確定已經擺脫了危險,兩人才狼狽不堪的趕回小屋,將屋裏的人迅速打暈之後,便朝著魔教的方向趕去。
不過還沒接近魔教勢力範圍時,他們就發現了那群蒙麵人的蹤跡。
“這群人是在守株待兔,該死的!”枯竹低聲咒罵道,然後神色陰沉的看向孤鬆,“老三,咱們先在這裏安頓下來,找機會和總壇取得聯係。”
孤鬆點了點頭,神色黯淡的歎了一口氣。
他們現在隻能這樣了,前有危機後有追兵,除了躲在這個鎮子裏還能怎麼樣?可惜的是大哥他...早知如此,他們當初就不該一時利欲熏心,私下隱瞞魔教行蹤了。
他們歲寒三友在江湖混跡這麼多年,雖說一直受人敬畏,但是確實也都是靠著背後魔教的支撐,武功雖然在武林中排的上名號,但是敵人也樹立的太多。
他們甚至不能確定那批人的身份!
若是魔教的人,那他們和魔教聯係也無異於自投死路。
所以鬆竹二人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群人並不是魔教的人。而且他們手上還有尋找羅刹牌重要的人質,到時候總該能找到個靠山吧。
陸小鳳和司空對視了一眼,打量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屋子,沉默良久。
“陸小雞...這不是我的責任吧。”摸了摸鼻子,司空摘星開口道,“會不會是你那位朋友一不小心,在歲寒三友回來之後暴露了情報,所以他們就溜了?”
看著房內摔倒在地的破舊桌椅,陸小鳳皺了皺眉搖搖頭。
“我了解他的為人,而且就算歲寒三友得知咱們會來救人,他們也不比躲避咱們。而且...你看這房內的蹤跡,他們離開的時候,應當是非常緊急的。”
再聯想下司空午間探查的情報,陸小鳳心底立刻排出了種種可能性。
根據他們的觀察,往常午間歲寒三友必定會去茶棚用飯,但是今天司空摘星提前去蹲點兒的時候,卻是沒發現有人,而且茶棚的老板也不在。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他們兩個立刻就趕來了這裏,但是似乎來晚了不短時間,屋裏早就人走茶涼了,而且根據現場觀察,陸小鳳更是覺得疑點重重。
“雖然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種說法太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司空摘星聳聳肩,擺弄著手中已經被解開的鎖鏈,頗為鬱悶的撇了撇嘴。
虧他昨天還搗鼓了半晌呢,結果還沒等他大展身手,人就沒了。
又在屋內觀察了一番,陸小鳳得出了確定。屋裏人離開的時間、應當是昨日他們離開後半個時辰左右,而且行跡匆匆,似乎是有什麼急事要辦。
那麼那段時間內、歲寒三友到底遇到了什麼意外,才導致他們這般慌亂離開呢?
江南城一處著名酒樓內,二樓雅間中。
白流毫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濃的‘無聊無聊好無聊’的氣息。
“怎麼,天寶這是嫌和爹爹一起無趣?”玉羅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臉上帶著看不出情緒的笑容問道,不過他也沒準備等白流回答,直接強權主義的表示,就算無聊也要老老實實呆著。
白流瞪眼:“你這是無理取鬧!”
明明就沒什麼事兒,這幾天卻非要拉著他圍觀活動,活動結束之後又整天讓他陪酒陪聊,大爺的,他又不是x陪人員!雖然可以免費來高檔的酒樓蹭飯蹭酒,但是他完全都不覺得高興!
玉羅刹挑眉,正想再逗弄一下白流,一個下屬卻忽然進入了雅間。
見對方似乎有事要談,白流自然立馬‘識相’的起身,表示要出去看看風景,但是實際上卻在離開之後,偷偷的讓係統幫忙監聽一下。
不過對方的對話著實太過簡潔,白流也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隻有‘計劃’‘逃跑’等字眼比較有意義。不過喜聞樂見的是...
玉羅刹似乎終於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