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陵進書房正好聽見,“承禹不可胡鬧,傾牧如今不適合出現在那些場合。”當年要不是他們一時疏忽,他的身體也不至於成現在這種狀況。
“爸,您放心,我心裏有數,那是我發小的私人場地,靠譜。”任成禹哪能不懂,不會胡來。
謝傾牧放下手中的鋼筆,“舅舅,成禹說得在理。我的身體還不至於到了不能走動的程度。不過,今天不行我有行程安排,過兩天可以。”
謝傾牧本人都這樣說了,任長陵盡管再擔憂,都不好多說什麼。
任老爺子杵著拐杖邁步進來,“長陵,你不要過於緊張。年輕人就該和年輕人的活力。傾牧在黎海平日都被公務纏身,好不容易來四九城一趟,就該好好輕鬆一下。”
謝傾牧起身從書桌後方出來,微微頷首上前扶任老爺子,“外公。”
任老爺子到來後,幾位小輩沒了剛才的潑皮,都畢恭畢敬的。
任老爺子在謝傾牧的攙扶下,坐在了沙發上,抬頭瞧向任成禹和謝壹,“你們兩個潑皮,剛剛在傾牧麵前不是還聊得熱火朝天的,怎麼我這個老東西來了,影響到你們聊天了?”
任成禹笑了笑,“爺爺您這是哪裏的話,我們這不是為了不吵到您談正事麼。”
任老爺子沒搭理任成禹的話了,他有事要問謝傾牧,笑嘻嘻道:“傾牧啊,外公昨兒聽謝老夫人為你介紹了明家丫頭,你自己有什麼想法呀。”
謝傾牧為任老爺子斟了一杯茶,坦然道:“挺好的。”
向來對情愛無意的謝傾牧能有這個評價。
任老爺子和任長陵對望一眼。
這事兒,有戲。
他們可以放心大膽安排去明家提親的事情了。
*
明驚玉在醫院陪外婆,奚嘉的電話進來,
“魚兒,有個天大的好消息!匹配你外婆的腎-源我們醫院可能有匹配的。”
明驚玉從不把希望寄托在明盛輝手裏,做了多手準備,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罷了。
她難以抑製激動,“真的?”
隻要是真的,她就可以擺脫明盛輝讓她嫁去黎海的威脅。
奚嘉肯定道:“嗯。千真萬確。我們醫院之前委托專業捐贈機構需要的配比數據有了眉目,捐贈機構已經和捐贈者在接洽了。”
“什麼時候可以?”明驚玉手撐在醫院走到的圍
() 欄上,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奚嘉搖頭:“具體時間還不能確定,我可以肯定腎、源和你外婆匹配度非常高,還有很多流程要走,一旦有了結果,醫院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明驚玉眼淚一個勁地往外砸了下來,“那就好,那就好!”
明驚玉和奚嘉通完電話,她悄無聲息地擦了擦眼淚,進了病房,外婆正在整理毛茸茸的線團。明驚玉盯著忙碌中的外婆,走過去,麵帶微笑地蹲在外婆跟前,“外婆,你不要碰這些,對眼睛不好。”
外婆眼神溺愛:“那有什麼好不好的,這些都是我年輕的拿手好活,趁我還織得了,多給你織幾條。我還想給你繡手絹呢。”
明驚玉臉頰輕輕貼在外婆腿上,“謝謝外婆,外婆織的圍巾最暖和了。”
外婆笑眯眯道:“囡囡是不是有事要忙了?去吧,年輕人就該忙自己的事情,不要一天到晚窩在這裏陪我這老婆子耗。”
明驚玉一想到外婆的□□有了著落,心裏就高興。
隻是,還沒成定局,她不好跟外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