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不需要,嬸娘們送她的禮物是心意。
隻是一下子得到了從沒有得到過得東西。
她有點沒適應過來。
最後謝傾牧最後那句‘你老公來補’直擊她的心窩,很有安全感。
明驚玉雖不是個會依靠人的人。
直覺告訴她,謝傾牧這個男人是可以依靠的男人,是她可以把後背交出去的男人。
謝傾牧握著明驚玉蔥白如白玉般的手,鑽戒在她手指上很奪目,“我們婚禮當天,收到的禮單隻會更多,都放奶奶送你的小金庫裏麵。我以後每月的個人收入都存入你的小金庫。最近找個時間我讓理財管家點了點我的個人資產有多少,通通入你的小金庫。”
“謝先生,你的個人資產一定很壯觀吧?”明驚玉捕捉到重點,明盛輝個人私產都嚇人的,何況是謝傾牧的。
“不清楚,沒點過,找人點一點就知道了。應該還算豐富,能勉強給你的小金庫撐一撐場子。”這些年他個人沒什麼地方需要花錢。具體多少他從沒計算過。
明驚玉眨了眨一雙明亮的眼眸,這麼隨意,不在乎的嗎?
謝傾牧看著她癡迷錢財的模樣,笑著吐槽,“小財迷。”
明驚玉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在謝傾牧懷裏。“沒錯,我這個人就是見錢眼開。”這些年,她沒少刺明盛輝,她過得不痛快,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唯有錢上麵她從不跟明盛輝置氣,隻要是給她的卡,她通通都照單全收,不給她的,她也會按照規章製度,想辦法,收入她的口袋之中。
謝傾牧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發頂。
喜歡錢,挺好的。
“謝先生,這樣的話,我不是跟嬸娘她們一樣富有的人了?”明驚玉在謝傾牧懷裏笑著說。
謝傾牧親了親她的發頂,“加上我的,可能會比嬸娘她們還要富有。”
明驚玉一雙眼亮晶晶的,呼吸都深了幾分。
還真是小財迷,謝傾牧笑著搖頭,“謝家的女主人私人小金庫,自然是要有點排場不是?這樣是不是可以滿足謝太太在我有個什麼時候,繼承我私
() 產的願望之一了?”
之前沒跟謝傾牧走到這一步,這種話她信手拈來。
當謝傾牧打趣地說出這句話,明驚玉心裏隱隱有些不舒服。
她一雙手在謝傾牧大掌之中,悄無聲息地絞了絞。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挑選婚紗拍照的地點和拍攝風格。
謝傾牧還預約了法國的鑽戒設計師。
明驚玉托著腮,看著跟設計師認真溝通戒指圖紙的謝傾牧,不忍笑了笑。
等到謝傾牧把戒指成稿定下來,明驚玉彎彎唇角道,“謝老板你很搞笑耶,別人訂戒指都是偷偷的,生怕被對方知道。你倒好,非要拉我一起。”
“沒辦法啊,是讓娶了個見多識廣的老婆,太挑,沒辦法忽悠,隻能讓她來親自把關更好。”謝傾牧攬著明驚玉的腰,笑道。
她哪裏挑了,不要汙蔑她好麼!
謝傾牧訂了兩枚戒指,一枚彎月的鑽戒。
兩枚戒指被他命名為:一輪明月。
連帶婚戒一起定製的。
謝傾牧說,她就像月亮。
明驚玉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這個定論,但她有點愛聽。
他的戒指上唯一一顆低調的鑽,是一枚彎月和明月合成體,一輪彎月中有一輪明月。
兩人敲定好戒指的成稿,謝傾牧問她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包包和首飾,要不要逛一逛街。
明驚玉統統搖頭,卻發現謝傾牧唇邊染著笑,她湊近戳了戳他的俊臉,“你笑什麼呀?”在商場他就在笑,在車裏了還在笑,還一副很無奈的神情。
謝傾牧歎歎氣,“老婆太富有了,珠寶首飾包包都看不上,作為老公很無奈呀。”
“......”也沒有看不上,隻是她有太多包包和首飾了,奶奶還送了她小金庫,壓根買了也是堆著積灰,沒什麼用。
謝傾牧握著她的手放在手心,“這樣吧,隻能提前帶你去看我們的房子。”
“我們的房子?”明驚玉驚訝道。
車緩緩地駛入謝家莊園,謝傾牧跟前方的司機說了一聲,去別墅灣。
隨後回答明驚玉,“嗯,用來做新婚當夜的新房。”
明驚玉聽到‘新婚當夜’這四個字,還是有點尷尬和燥熱。
車駛入了別墅灣,謝傾牧牽著明驚玉的手下車,和她手指十指相扣地走在依山傍水的別墅灣裏,這裏和主樓那邊不同,那邊莊嚴豪華,這邊幽靜雅致,適合居住。
謝傾牧介紹道,“莊園主樓是謝家的產業,不屬於私人,我們的新房雖然在謝家莊園裏麵,屬於個人私產。”
明驚玉看著隔著幾公裏出現的一棟獨棟別墅,每一棟別墅造型和格局都一樣,隻是內裏的布置是根據個人喜好來定。
謝傾牧一一介紹,“這棟是大哥的,旁邊是一哥的。大哥、一哥都有各自的事業,住在外麵,大多時間都不回莊園住,別墅是大伯母和一伯母住著,一哥旁邊的是三姐的房子。”
謝
家的家庭關係,明驚玉是知道的,奶奶在教她古繡法的時候給她提到過,大哥是大伯母的兒子;一伯母孕育兩個孩子,一哥和一位姐姐。那位姐姐比謝傾牧大一歲,訂親了,最近兩年會議了謝氏集團幫襯謝傾牧打理公司。
三哥是四嬸嬸的兒子,是一位醫生;小五的爸爸在維和中犧牲,媽媽生他難產走了,是謝奶奶一手帶大的,對小五多了幾分溺愛。
謝傾牧的父親在家裏排行老三,她卻從謝傾牧從沒提到過他的父母。
她之前聽謝奶奶提過一句,謝傾牧的爸爸是謝家唯一一個上一輩做生意的人,謝家如今的家底都是他爸爸當年在黎海動蕩的局勢一手打拚出來的。
這些年競爭對手對謝家一直虎視眈眈,謝傾牧能夠把謝家的產業越做越大,越做越好,有些手段。
謝傾牧牽著明驚玉往別墅灣深處走去,“我們的房子在最後邊一排,和小五的挨著不遠。幾位長輩原本商量是把主樓我的房間設為婚房。奶奶說要跟我們留一點私密空間,怕我們那晚不自在。()”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奶奶想得還真周到。
明驚玉眸子微垂,臉頰微微發燙。
謝傾牧難得瞧見明驚玉害羞一次,嘴角上揚的弧度越發大。
他們進院子的時候,傭人們都在忙,貼雙喜,給樹木掛燈籠。
這樣的場景,讓明驚玉不由想到她年前回明家那次。
明家張燈結彩,傭人們搭著梯子,院子裏放了明珊最喜歡的百合。
而謝傾牧的院子裏也在著手準備這些,隻是更豪華和重視。
明驚玉感歎,“這麼早就開始準備了?”婚期還接近三個月。
“不早,這些都隻是大致的方向,很多細節還要琢磨。”謝傾牧笑著說,“等他們弄了個大概,我們再過來瞧瞧。你看看有什麼要改進的,或是不喜歡的,都要提出來,這是我們的家,都以你的喜好為準。”
明驚玉才知道被重視的婚姻是這樣的。
家麼。
她有點憧憬了。
忙碌的傭人們看到謝傾牧和明驚玉過來了,紛紛前來打招呼,“四少,少夫人好。”
“辛苦了,去忙吧。”謝傾牧淡淡點頭,牽著明驚玉上樓,去到了主臥。
主臥正在換床,明驚玉道,“床還是新的換掉幹什麼?”就連床上的保護膜都沒拆,太浪費了吧。雖說知道謝傾牧相當有錢,也不用這麼浪費。
謝傾牧笑了笑,“嗯,以前那張床舒適度不是很好,還不如我主樓臥室的有感覺,體驗感不會很好。”
“......”
額——她就不該問。
雖說吧,在男歡女愛上,她沒那麼矯情。
尤其,這段時間,謝傾牧每晚都來爬床,聽到謝傾牧這樣說,還是多少有點尷尬。
他們的主婚紗照已經被謝傾牧放在了主臥,謝傾牧問她要不要掛起來。
明驚玉立馬拒絕,“掛在床頭太土啦。”放在置物架上更好看。
“這方麵都聽你的。”謝傾牧笑道。
明驚玉看著兩人的婚紗照,她手捧一束鮮花,謝傾牧攬著她的腰,溫潤的眸子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她想到拍婚紗那幾天的場景,她始終忘不了跟妝助理笑她的曖昧眼神,這都怪謝傾牧!她總是偷親她,她的口紅助理補了好幾次。
明驚玉想著拍婚紗照的情形,正出神,謝傾牧貼在她身後,溫聲喚她,“窈窈。”
“嗯?”她扭頭。
謝傾牧身體緊貼在她的後背,下顎抵在她的頭頂,溫潤的嗓音低沉了幾分,“我很期待我們的婚禮。”
他期待的是什麼,明驚玉心裏跟明鏡似的。
這段時間他們晚上一直同床共枕,兩人每晚都在雷池邊緣徘徊。
他又不願意分開睡。
說什麼要陪她睡覺,不然怕她睡不著。
她哪會睡不著,倒是他挺慘的,每次難受的還是他。
他難受起來,點兒狼狽的樣,偏偏又在哪裏故作無事,又可憐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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