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嬌嫩誘惑的她。
卻不想一襲紅色長裙的她,宛如一朵嬌貴又嫵媚的紅玫瑰。
明驚玉看著謝傾牧眼神很不對,很深,很沉。
她唇瓣微動,“這樣穿不行嗎?”她平常沒怎麼穿紅色衣服。這次舉行婚禮從四九城出發的那套中式婚服,也是紅藍相間的,款式上繡工複雜,和現在這條裙子不一樣,這條珠光流沙長裙垂直感很好,款式不複雜,她自我感覺應該能看,他覺得不行她可以換,怎麼說都是他選的,不好看,是他眼光不行,和她無關。
謝傾牧將人兜進懷裏,低沉道,“好看到想把你藏起來,不讓你出這棟房子,天天在我床上。”
“變、態。”既然有這種想法。
“嗯。”
還承認,“不要臉!”
“哦。”
明驚玉不想跟他多說,隻好問他,“你要帶我去哪裏?”早就要出去的,在衣帽間耽擱了一個多小時。
“腿還能走嗎?”謝傾牧低頭視線落在她長裙上。
他怎麼好意思問的!
穿高跟鞋都有點吃力,特意挑了一雙和裙子搭配的平底鞋。
謝傾牧牽住她的手,往下走,“不遠就在樓下。走不動跟老公講,老公抱你走。”
() “!”
明驚玉從樓上到樓下都沒跟謝傾牧再講話了。
由著謝傾牧牽她出別墅大門。
她以為這棟別墅隻有她跟謝傾牧,沒想到好幾個傭人在院子裏清理昨晚煙花和鞭炮留下的廢棄。
昨晚她一點都沒顧及,很放縱。
整個人一大尷尬。
謝傾牧偏頭小聲跟她說,“昨晚隻有我們兩個,他們剛過來的。”
“......”明驚玉更尷尬了。
忙碌的傭人看到男女主人家出來,趕忙過來打招呼。
“先生,夫人早。”他們一直在院子裏做清潔,聲音很小,生怕打擾到這對新婚夫妻。
謝傾牧笑著說了聲,讓他們繼續忙,辛苦了。
明驚玉是不好意思應聲的,中午都快過了,哪還早啊。
她跟在謝傾牧身邊,踩著鞭炮後留下的廢紙。
整個院子裏地麵上紅紅紅火火一片,雖說是垃圾。
還挺好看的。
喜慶。
謝傾牧帶她去的地方如他所說,不遠。
就在後院。
整個後院都被騰出來了,除了被翻新的泥土,空蕩蕩的。
明驚玉不解地看向謝傾牧,“這裏打算做什麼?”她不怎麼會打理院子的。
謝傾牧卷起襯衫袖,拿了一旁的鋤頭,“種銀杏樹。”
明驚玉木訥住了。
謝傾牧溫聲道,“我們上次不是在電話裏約好了嗎?以後一起種銀杏樹。既然銀杏樹的別稱是‘公孫樹’,我算了下現在開始種,我們要抓緊種了,不然等我們想要教訓孫子,沒有武器。”
明驚玉掩唇低笑。
虧他想的出來,孩子都不知道在哪裏呢。
都想到孫子輩的事。
還打算要教訓孫子。
昨晚她跟謝傾牧商量過,暫時她還不想有要孩子的打算。
今年她還要參加一個秀展大賽,明年還要辦時裝展。
她還有一個很大的想法,她想參加五年一度的蘇繡大賽,還有兩年時間,她想要挑戰《山河無恙、四海升平》那副巨作。
似乎在要小孩這件事上,謝傾牧也不是很強烈,早便準備了安全用品。
哪怕昨晚再急,他都會立即用上。
隻是她考慮到謝奶奶那邊,要是有這方麵的考慮,她該怎麼說。
謝傾牧還第一時間讀懂她的想法,溫聲寬慰,“奶奶那邊有我。不用擔心,奶奶是個很開明的人。”
就因為謝奶奶開明,她又想到謝傾牧情況不一樣,又是謝家的掌權人,謝奶奶對他期望一定很高。
明驚玉一想到謝奶奶對她那麼好,她這樣自我決定顯得自私。
謝傾牧卻什麼都懂,這個男人在床上是狗了點,她不得不承認他很通透,她的想法和顧慮他都很清楚,“窈窈,任何時候都不用有心理負擔,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成為自己
想要成為的人。至於我們兩個的事,我們才結婚,目前還可以先不考慮這個問題,而是先磨合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
他們之間有什麼感情需要磨合。
都結婚了,還能怎樣。
明驚玉想著昨晚的事出神。
謝傾牧已經邁著長步到了她跟前,稍稍彎身和她平視,溫聲細語,“愣著做什麼?”
“沒什麼。”明驚玉搖搖頭。
謝傾牧指了指放在牆角的一顆銀杏樹苗,“那我們六歲的窈窈寶貝是不是該動動手?比如幫老公把樹苗放進土坑裏種起來。”
六歲?
什麼意思?
明驚玉將這個歲數在腦中兜了幾圈,才想到原委。
她跟謝傾牧說過,六歲那年她媽媽為她種了一顆銀杏樹,後來,在八歲那年沒了。
所以謝傾牧在延續她那個六歲不完整的夢嗎?
明驚玉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下,眼眸起了霧蒙。
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隻有弱者才會點眼淚。
而今,她淚腺竟牽了一絲銀線。
她撇開頭,憋著那股勁,眼淚被她抑製住。
謝傾牧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眼神寵溺,“怎麼嘛,六歲的窈窈寶貝,不樂意呀,那算了,隻能我自己來了咯。”
明驚玉很樂意。
和媽媽種銀杏樹,她在一旁拍著小手,歡呼雀躍。
卻不習慣謝傾牧揉她的頭。
謝傾牧把銀杏樹苗的保鮮膜拆開了,遞到她跟前。
明驚玉負責放進把樹苗放進去。
謝傾牧拿著鋤頭的手比劃了下,“要不要一起來?”
“嗯。”明驚玉輕應。
謝傾牧把鋤頭交到她手裏,又從身後虛虛的環抱住她,和她一起掌控鋤頭。
兩人一起把院子裏的第一顆銀杏樹種了下去。
看著半人高的銀杏樹,明驚玉彷如看到當年那顆被摧毀後,終沒有,下頜擱在明驚玉的肩頭,細語道,“以後老公陪你一起種,我們每年的今天種一顆好不好。”
“好。”明驚玉輕應。
奚嘉說過:所有的不幸都是為了遇到那個人生中最幸運的人。
還說,人生是一場劇,人來到這個世界是看過劇本的,一定是前麵有值得期待的未來。
她從不信命,也沒那麼多信仰,隻想自私的活著,別人的好壞與她沒有關係。
她更不信佛。
也不信什麼劇本之類的話。
更沒什麼之前的不幸是為了遇見後麵的幸運。
不幸就是不幸,任何後麵得到的美好,都不能彌補前麵的失去。
這一刻她卻願意試著相信這個男人。
“怎麼不說話了?”謝傾牧啄了啄她的脖子。
他的吻很輕,有點癢,明驚玉扭動了一下脖子,“沒什麼呀,我隻是在想,別人的院子都是種花花草草的,謝先生與眾不
同。()”
“那是他們不懂欣賞。銀杏樹多好,春可迎夏,夏可納涼,秋可賞景,冬可憶秋。?()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謝傾牧一邊低聲說,一邊吸了吸她身上的香味,他喜歡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她每天都很精致,每晚都會塗抹身體乳。今早他們做完最後一次都四點多了,哪怕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了,她洗完澡也一定要堅持塗身體乳,還真是傲嬌又矯情的臭美孔雀,但是真的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