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燕覺握了握謝汀瀅的手,冰冷的眸子裏看她時都是深情,“我一切都聽瀅瀅的。”
謝汀瀅沒表態。
二伯母被兒L子謝聞臣惹了不開心,女婿一說話,她瞬間心情好了起來,“依我看,今年年底就把婚事定下來,你們在一起也不少年了。”
燕覺從小對她女兒L就好得不得了。
兩人之前也經曆了很多事,才走在一起。
趕緊辦下來最好不過。
謝汀瀅嘟嚷,“媽,我們也沒多久吧。”隻是從小認識,談戀愛也沒多久好麼。
黎燕覺聽到謝汀瀅不願意,有些委屈地捏了捏她的手指。
廚房裏來人說,可以用午餐了。
老夫人終止這場談話,聊下去沒意思,一個比一個氣人。
就說吧,小輩們一個個優秀是優秀,怎麼一個個對自己的婚事都不上心呢。
還木訥著個臉,就這樣的,誰敢嫁他們謝家來。
也難怪這些年都傳謝家兄弟幾個關係不好,謝家局勢緊張,這一張張冷漠臉,哪能像兄友弟恭的樣子。
就老三和老四性格溫和,能事事如她的意,其他幾個一個比一個擰巴。
“老三呢?什麼時候回來?”老夫人問四嬸嬸。
四嬸嬸笑著答,“哎,我們不等他,直接開席,他手術做完估摸著都要下午三四點了。”
老夫人扭頭笑眯眯看向這對新人,“傾牧、窈窈丫頭,你們蜜月旅行安排好了沒呀,我看現在的年輕人結了婚至少,我剛剛還跟你們外婆聊這事兒L。”
蜜月旅行?
明驚玉她稍稍驚訝了一下,她真沒往這方麵想過。
她跟謝汀瀅達成了新合作,隻會更忙。
下個月巴黎還有時裝秀展,她這兩天會回四九城準備,安排巴黎秀展,在四九城待幾天就會直接飛巴黎。
哪有時間蜜月旅行啊。
謝傾牧應該也很忙吧,這段時間他都在籌備他們婚禮的事,公司的事情都由謝汀瀅和莊秘書頂著。
現在婚禮辦完,都該處理工作,各忙各的。
謝傾牧看著明驚玉道,“我都聽窈窈的。”
今天最讓老夫人舒坦也就兩句話。
一句是黎燕覺說的:我一切都聽瀅瀅的。
另一句就是這句:都聽窈窈的。
這才是謝家男兒L該有的風範和傳承,
哪像那幾個擰巴啊。
隻知道氣人。
謝傾牧就這樣把問題丟給她,這麼多長輩在,外婆和奶奶還很期待他們蜜月的樣子。
明驚玉不可能直接說,不去吧,她想了想,“下個月去巴黎吧。”
謝汀瀅暗自笑了起來,工作、蜜月兩不誤,也就她明大小姐想得出來。
這樣看來,明大小姐對傾牧感情不是很深啊。
倒是謝傾牧對明大小姐的愛意都快從一雙眼眸裏溢出來了,藏都藏不住。
*
吃了午飯,莊秘書帶一箱文件等待謝傾牧處理,兩人帶上小五去書房,黎燕覺找謝傾牧有事談一起去了書房。
謝汀瀅回自己的別墅睡回籠覺。
明驚玉陪兩位老人家在謝家莊園走了一小段路。
謝奶奶腿不太方便,走走停停一陣後,兩位老人和嬸娘們打牌去。
明驚玉一個人無聊地逛荷花池。
她拿手機撥了奚嘉的電話。
從她婚禮過後,一灰溜不見人了。
“哇,魚兒L,你家大佬舍得把你從床上放下來了?”
明驚玉揉了揉額頭,“你一個男朋友的,一天到晚說話不能低調點?”
“沒吃過豬肉誰還能沒見過豬跑路?”
“!”明驚玉,“你在哪呢?”
“在酒吧看男模,擼串兒L啊,別說在黎海酒吧串兒L還挺不錯的。”
“你一個人跑去酒吧擼串看男模?”這口味夠獨特。
“我跟我學姐一起啊。改天我把我學姐引薦,你們都是大美女,在一起一定有話題聊。”
明驚玉記得奚嘉在四九城說過,有個學醫的學姐在黎海醫院。
“嘉嘉,我這兩天要回四九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明驚玉問她。
“啊,你要回四九城,你跟謝大佬剛結婚,不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刻嗎?你這時候回四九城做什麼啊?”
“能做什麼,當然是工作啊。”這幾個月她手上工作累積了很多,必須要處理。
“魚兒L,你舍得放下謝大佬這種山珍海味跑去做無聊的工作?還有,謝大佬能這麼快放你會四九城?你是不知道你們婚禮當天敬酒的時候,謝大佬那手一直放在腰上,生怕你離開他半步,看你那眼神就跟饞了你八百年似的。”
“!!!”哪有這麼誇張!“要不要一起回?”
“不不不,我請了年家,我要在黎海多玩幾天!不跟你說了,看男模呢。”
“對了,嬋嬋說昨天把項鏈落在謝家莊園主樓了,說是過來取,你看到她了嗎?看到喊她趕緊過來,她喜歡的那個男模要出場了。”
許嬋嬋來謝家嗎?
並沒看見啊。
“魚兒L,晚上我不回謝家莊園了,昨天我差點在你們家莊園迷路了。我怕我喝高了,找不到路回來。我去學姐家裏睡。”
“好,注意安全。”
明驚玉和奚
嘉通完電話,一位男士朝這邊走了過來。
白色襯衫搭配黑色西褲。
來的人跟謝傾牧有些相似。
兩人又不同。
謝傾牧五官線條更鋒利,溫潤的眼底是讀不懂的深邃。
這個人五官柔和一些,整個人透著一種書卷氣息。
是謝傾牧的三哥謝昀景。
明驚玉看向朝自己走來的謝昀景。
將當年那個在任家為她解圍的少年和他重合。
當年在任家她被明珊設計,任家後院種的一院子名貴的花被毀了不少。
明珊引她過去,坐在地上哭,當著一眾和他們一般大小的小孩麵前開始自導自演。
說什麼她阻止她拔花,她就把她推到在地。
明驚玉哪能如她的願,一把拎起明珊的後頸脖,往台階上拖,在明珊狼哭鬼叫中,她在她耳邊冷笑道,“你不是說我推你嗎?平地有什麼意思?我們玩點刺激的。”
明珊被她從幾步高的樓梯上推了下來,額頭受了傷,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