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牧揚唇,“真的?我怎麼不信呢。我覺著明驚玉愛慘了謝傾牧。”
“......”明驚玉。
謝傾牧頭很暈,視線有點模糊,看明驚玉也是模糊的,“窈窈,那我們共沉淪好不好,我要是有個什麼萬一,你守我一輩子,不可以忘了我。好不好?”
明驚玉吸吸鼻子,皺眉,“誰要守著你。你要是出事了,我立馬就養十個小鮮肉、男模什麼的。就昨晚那樣的。”
“那樣也好。這才是明大小姐該有的樣子。”明媚自信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明大小姐,挺好的,很美,“可是,窈窈,我很自私,我愛你。所以,不可以離開我。”她是他的,怎麼可以是別人的。
明驚玉看著謝傾牧眸色有些深沉,她雙手握住謝傾牧的手,急切又鄭重道,“謝傾牧,我媽媽曾經說,第一支舞要跳給心愛的人看的。上次在合歡樹下,我是第一次在其他人麵前跳舞。”
謝傾牧麵色很白,沒什麼血色,眸色從深而變得溫潤,他笑容很輕,“所以合歡樹下的那支舞,是明大小姐在跟我表達愛意。”
明驚玉趴在他身前,眼淚順著眼角下滑,低聲說,“你知道就好,你要好好的。我會一直等你。”和他十指相扣,“謝傾牧,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偏執又自我。我一旦認定的東西,我會守一輩子。不死不休。”
謝傾牧看著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謝昀景,又擠出一絲笑,“三哥,你聽到了嗎?”
“你們倆這樣,讓我壓力很大啊。”謝昀景揉了揉眉心,又提前了一個月,這兩人會玩的程度,真讓人措手不及。
十幾個小時後,飛機落地,醫院的救護車已經在機場外等待。
謝昀景又給謝傾牧測試體溫,已恢複正常。
他心放進肚子裏,繼續打蛋白。
手術安排在第三天下午,謝傾牧身體指標完全康複。
從瑞士回來,再到醫院這四天,明驚玉一雙眼睛就跟兔子一樣,紅彤彤的。
還很黏謝傾牧。
以前在謝園每晚睡覺都要他從另一端將她撈進懷裏,她才肯在他懷裏待著,但也不會太老實的待在他懷裏,總想著跑出去。
如今在醫院的這三晚,明驚玉晚上都是主動摟著謝傾牧的脖子睡覺的。
VIP病床不比家裏的小,明驚玉整個人都貼他懷裏,一雙腿還霸道的纏著謝傾牧的腿。
她的呼吸輕柔香甜,身體嬌嬌軟軟的,謝傾牧忽然有點享受這種住院的感覺。
明驚玉在他懷裏柔聲問,“你在想什麼?怎麼還不睡啊,明天要手術,三哥說了,要我監督你早點休息。”
身著病服的謝傾牧摟著懷裏的人兒,喟歎道,“我在想,早知我生病能讓窈窈這麼黏我,我早就應該生一場病了。”
明驚玉從他懷裏抬頭,一雙兔兒眼瞪著他,“不許胡說八道。”昨晚經過謝昀景辦公室,很晚,他辦公室還有很多醫生,幾乎黎海胸腔內科、外科相關醫生都在討論謝傾牧手術的方案,分析手術的風險,還是一些規避不了的風險,他的那個東西在內髒中,還可能是多個器官有關聯。在沒打開前,誰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沒辦法預料結果。
明驚玉想到這裏,鼻頭一酸,眼淚簌簌而下。謝傾牧感受到身前的濕潤,他皺眉,捏住明驚玉的下巴稍稍抬了抬,一雙美麗的眼眸淚汪汪的,他的心像是被鈍器拉扯了一下,一陣鈍痛,眉頭緊蹙,心疼道,“怎麼好端端的又哭了?”
明驚玉下巴從他手指上掙脫,垂眸不說話。
謝傾牧複又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在她唇上落了一個吻,“我們統帥螞蟻大軍的傲嬌明大小姐,短短幾天怎麼就成淚娃娃了。”
明驚玉不想搭理他這麼無聊的問題,謝傾牧盯著她柔軟的唇瓣,挪不開眼,低頭又要覆上前,被明驚玉躲開。
謝傾牧笑,“怎麼了?親都不讓親了?”
“三哥說的話你別忘了?”狗男人這幾天在病房晚上都還能有反應,要不是她不想跟他分開,一定不跟他睡。
謝傾牧一本正經,“哦,三哥是說了句,讓我手術前,要學會修身養性。沒說不能親。”
“!”這次明驚玉沒來得及躲開,謝傾牧親了個準,還是深吻。
幾分鍾過去,謝傾牧斂了斂笑俊臉上的狡黠笑意,為她擦濕潤的臉頰,“別哭。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我這人很自私的,眼裏容不得一顆沙子。有這麼美的老婆,我可放不下。”
明驚玉握住謝傾牧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在他耳邊低聲說,“謝傾牧,我愛你。()”一定要好好的。
謝傾牧眸色劃過一絲亮澤,“我知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直知道的,隻是想聽他說,當天在飛機上沒聽到,現在聽到了,他很滿足,“那就別哭了,不然我明天都不想手術了,隻想哄你。”
明驚玉總能被謝傾牧一句話輕易逗笑,“睡了,晚安。”
謝傾牧在她頭頂落了個吻,低聲說,“晚安,我的寶貝。”
次日,明驚玉看著謝傾牧被推進麻醉室,心也跟著飄進去了。
“四嫂嫂,你放心吧,有你在,四哥一定會沒事的。”許嬋嬋左右安撫,“謝奶奶,四哥吉人自有天相,三哥主刀一定會沒事的。”
許嬋嬋就跟開心果一樣,老夫人沉悶的心情好了不少。
謝家一家人都等候在手術室外。
麵色沉重。
盡管是謝昀景動手術,他也說過,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謝小五跟大哥、二哥還有小五叔一起從三哥的辦公室出來,他一眼就看見背書包的許嬋嬋,書包旁邊還掛了有個毛茸茸的球,真幼稚,“小破孩,快期末考試了吧?你還有閑心來這裏?”
許嬋嬋雙手拉著雙肩包的帶子,鼓了鼓兩腮,“四哥做手術怎麼大的事情,我作為親屬,怎麼可能不在場。”她也很擔心四哥的狀況好麼。
小五淡笑了下,“嗬嗬,哦,是嗎?到時候掛科別又哭鼻子。”
“謝小五,你管的真寬,我爸爸都沒這麼管過我!”許嬋嬋嘟囔著。
謝小五今天沒心情繼續逗許嬋嬋,謝家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術室。
直到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謝醫生,都準備妥當,可以進行手術了。”
時隔多年,謝小五再聽到這個聲音。
他神經繃了下,身型一怔,臉上的笑容隨即收了,猛然扭頭,和來通知手術的醫生對視。
盡管她穿著手術服,戴著口罩和消毒帽,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
謝壹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了。
那雙清冷的眼,他記憶太過於深刻,是她沒錯。
上回在謝園後院一晃而過的,也是她。
她果然回來了。
謝小五冷‘嗬’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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