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2 / 3)

“痛,好痛。”明驚玉原本還能忍,謝傾牧這麼一說,忍不了了。

“這會兒才知道痛?”謝傾牧無奈一笑。

明驚玉很想說,真的是這會兒才知道痛,很痛的那種,謝傾牧會不會打她。

謝昀景實在看不過去,招呼謝傾牧在沙發上坐下,“你好好坐下,你老婆的傷有人處理,不需要你去觀望,你觀望也好不了。我看看你的傷口。”

謝傾牧被謝昀景半攔半推地坐到了沙發上。

“嗯。有點開裂的現象。”他在重症室傷口愈合得還不錯,出來不足半小時就給開裂了,還有點滲血珠,索性問題不是很大,謝昀景用醫用棉清理了一下傷口,“再等三天拆線。”戀愛腦讓他很無語。這幾天一直渾渾噩噩的半昏迷狀態,這不聽說情敵來了,刺激一下,醒得倒是還挺快的。

明驚玉腿上的傷處理好,謝傾牧不放心,讓醫生帶她拍了片。

片子取到確定沒什麼問題,謝傾牧半躺半坐在病床上,研究她的片子。

明驚玉靠在的肩頭,“謝牧傾,醫生都說了,我腿隻是外傷比較嚴重,沒有傷筋動骨。就算傷了你也看不懂。”最後一句她小聲嘟囔。

還是被謝傾牧聽見,他揚起手裏的片子輕輕落在她的腦袋上,“沒大沒小,叫老公。”

“......”額——有什麼區別,她就喜歡連名帶姓的叫他,明驚玉雙頭托著腮,盯著“謝牧傾。謝先生,謝總,謝老板。”

“......”謝傾牧放下片,握了握她的下巴,幾許無奈,“多重稱呼,就是沒有一句是老公對吧?”

明驚玉一瞬不瞬地看著溫雅如玉的謝傾牧,她臉頰的笑容漸漸淡下去,似乎好久沒聽到他溫柔的聲音了。

分明也就幾天沒有,卻仿如隔世。

又能聽到溫柔不舍的‘訓’她,而不是了無生氣地躺在隻有儀器滴滴滴地重症監護室裏真好。

真好。

謝傾牧低頭溫柔地吻上明驚玉的唇瓣,思念太久,四片唇瓣隻是靜靜地貼在一起。

兩人都深深凝視著彼此,兩顆飄離多時的心,彼此靠近,交融在一起。

病房外一陣匆忙腳步聲,打破了靜謐。

明驚玉慌了神,兩人拉開距離。

她立馬下床。

下床的速度太快,纏了紗布的一雙腿,險些摔倒,謝傾牧伸手擔憂地在她背後虛扶了他一把。

謝傾牧無聲歎息,不知道她慌什麼,下床做什麼。

他們是夫妻,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還不能躺一張床上啊。

他手指曲了曲,意猶未盡地觸了觸嘴唇。

許久沒吻她了,哪怕這樣貼

一貼,也很好。

明驚玉躡蹉著步子,艱難地坐在沙發上,還掩耳盜鈴地抱個抱枕在懷裏。

謝傾牧不忍一笑。

一行人進來,拄著拐杖的謝老夫人步伐快而踉蹌到了謝傾牧的病床前,謝傾牧見是老太太來了,喊了人,動了動身子,老夫人立即阻止,“老四,快躺下,別亂動。”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啊。”老太太深陷的雙眼,拉住謝傾牧的手,眼淚縱橫,“感謝謝家列祖列宗保佑你平安無事。”端詳道,“就是消瘦不少。”

明驚玉看著病床上清瘦謝傾牧,心裏泛起一絲絲心疼。

謝傾牧反握住老太太蒼老如柴的手,“奶奶我沒事,讓您們幾位長輩都跟著擔心了。”

幾位嬸娘在一旁無聲抹眼淚,不久前,聽小五報喜,說是老四醒了。

她們幾個立馬往醫院趕。

老太太在路上高興得一個勁地掉眼淚。

老太太手裏握著一角的絲帕,低頭擦了擦眼淚,起身走向明驚玉身旁,“窈窈丫頭我聽老三說你的腿受了傷,給奶奶看看。嚴不嚴重啊。”明驚玉沒想到老人家會忽然來她身邊,為了方便上藥,她的長褲被剪短,她想要藏來不及了。老太太看到雙膝都纏著紗布,雙腿紫青還都腫了,“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弄成這樣了?”

明驚玉不好意思說原因。

本來也沒什麼,說出來就有點難以啟齒。

謝傾牧滿眼心疼地看著心愛的女孩。

明驚玉嬌嗔道,“奶奶,我沒事,前兩天走路沒看清路況,在樓梯上摔了一跤。”這樣形容很貼切。

奶奶握住明驚玉的雙手,心疼道,“我就說讓你回去休息,讓小五在這裏守著,你就是不聽。”非要一刻不離的守著,連續一周都沒怎麼吃東西,精神又一直恍惚,不出事才怪,還好沒什麼大問題,不然她這個老婆子真經受不住。老太太扭頭衝謝傾牧道,“傾牧,這段時間你在那裏頭,最難受,最惦記你的媳婦兒,吃也吃不下還是你媳婦兒,往後一定要好好疼你媳婦兒。還有啊,傾牧。以後遇到什麼問題,可不準像上次那樣氣窈窈丫頭了。”

他就說她怎麼會瘦成這樣。

一周沒怎麼吃東西。

小五怎麼照顧人的,他術前特意叮囑他要好好照顧四嫂。

人不但沒怎麼吃東西,腿都傷了。

謝傾牧目光心疼又炙熱地看了明驚玉小會,道,“奶奶,不會的。”再也不會了,有一次就夠了,以後有什麼事,都一定跟她好好商量,不在背後做那些。

老太太摸著明驚玉纖瘦的手,感歎,“你們兩個這次都給我好好補一補,我在醫院小廚房安排了廚子,住院期間廚子負責你們的夥食。”

“......”明驚玉覺得自己會胖。

老夫人這段時間也沒睡好,每天都在祠堂,吃齋念佛,祈求謝傾牧平安。

如今,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一下午病房都是歡聲笑語,再沒

有烏雲籠罩的跡象了。

夜晚,病房裏隻剩下她跟謝傾牧兩人。

明驚玉安安靜靜地靠在他的手臂上,手繞過他胸膛上的傷口,放在他的右邊胸膛上,整個人都是依賴地貼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