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的男人。
這都要爭排行。
謝傾牧溫聲問,“餓不餓?廚房那邊煮了小米粥。我讓廚房備了青菜粥、瘦肉粥、排骨山藥粥的材料,你看看有沒有想吃的,都不想吃的話,我讓廚師做你想吃的。”
“不用,這些都是我喜歡吃的。做一個青菜的吧,我一會兒再吃。”她對吃沒什麼特別要求,不過眼下她想要就是解決掉謝傾牧的胡茬。
她剛要起身去洗手間,就被謝傾牧按住了腰身,“做什麼去?要做什麼或拿什麼我幫你去拿,你乖乖躺床上去。”
明驚玉哭笑不得,“謝傾牧,我們兩個到底誰是病人啊。”
“你現在也是病人。”謝傾牧嚴肅道。
明驚玉無語,她哪能叫病人啊。
她一點點小問題,謝傾牧怎麼搞得跟她是那個做了手術的那個。
“要什麼?”謝傾牧道。
“你的剃須刀。老公,我幫你刮胡渣吧。”雖然沒刮過,應該可以的。
謝傾牧想說,他右手沒問題,可以刮,不用她幫忙。但看在老婆這麼有誠意,他樂意至極,“我去拿。有勞謝太太幫忙了。”
謝傾牧坐去沙發上,明驚玉雙腿分開坐在他的腿上,對麵而坐,在他的指揮下,明驚玉有模有樣地開始操作。
先是濕巾紙擦了擦他的臉,把有胡渣的地方塗抹上泡泡,然後再用剃須刀。
剛上手剃須刀就不小心劃到了謝傾牧的側臉。
“嘶——”他呼了一口氣。
明驚玉抱歉道,“嘿嘿,抱歉啊,第一次刮,不要生氣哦,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謝傾牧滿心滿眼都是寵溺,哪會生氣。
明驚玉後麵都非常小心,再也沒刮到謝傾牧的臉,完成後,她自我非常滿意。
吃了早飯。
謝傾牧靠坐在沙發上看堆積如山的文件。
明驚玉腦袋枕在他的一條腿上,幫他翻放在另一條腿上的文件,整個狀態懶洋洋的。
她時不時抬頭看看謝傾牧。
他架著一副眼鏡,真好看。
她
想到在四九城初見時,他也是架著這樣一副眼鏡,外披一件黑色大衣,裏搭著一絲不苟的西裝,手裏撐了一把黑色邁著長腿朝她走來,風度翩翩、如溫如玉。
那個時,有那麼一刻,她認為古人筆下的公子如玉,就是他那般。
謝傾牧點了下明驚玉的鼻尖,“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我做什麼?謝太太你知道你這個眼神想什麼麼?像是垂涎我的身體已久。”
明驚玉偷窺被點評,她心虛,嘴上不饒人,“你是我的人,我還不能看了?”
謝傾牧正經點頭,不正經地開口,“嗯,不但能看,能摸,還能做。愛。”
“......”不要臉。
“謝太太。”謝傾牧喚她。
明驚玉輕應了一聲,抬頭。
謝傾牧指了指自己的薄唇。明驚玉明白,讓她親親,他不能彎身,這種事隻能她代勞。
明驚玉勉為其難地上去貼了一下他的唇,謝傾牧使壞地兜住她的腦袋,吻了好一會才鬆開她。
兩人的眼眸裏都染了纏綿之色。
明驚玉挪開視線,腦袋又氣鼓鼓地枕在他腿上,機械般地替他翻文件。
謝傾牧溫溫一笑,把簽字筆給她,“想不想過一過總裁癮?幫我簽文件?”
她才不要,“謝傾牧,你是左手不能用力,又不是右手,幹嘛讓我幫你簽名啊。”
“這不是見你翻文件無聊嘛。找點事情做。”他輕笑。
“謝傾牧,你這樣在古代一定是個暴君。”
“暴君有什麼不好的,至少可以護一人周全。”
“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在其位謀其職。”明驚玉鼓鼓腮幫。
謝傾牧眉尾輕挑,“哦,那深明大義的謝太太在其位,幫幫謝先生簽一簽字也是應該的吧?”
“謝總,我的字,簽了你那些人也不會認啊。”無不無聊。
“怎麼不認?謝先生都不敢不認的名字,他們哪敢不認?”
強詞奪理,怪會討人開心的臭不要臉。
“不信啊,謝太太大可一試。”謝傾牧執意要把筆給她。
明驚玉真的在文件後落了自己的名字,“還是覺得你的名字在上麵很有威嚴,更合適。”果然,她沒有做總裁的命,無聊。
“那以後謝太太可以多練習練習我的名字,這樣我雙手解放。”
明驚玉塗了裸粉甲油的手指點了點,“謝傾牧,你怎麼可以這麼懶啊!”字都不想簽了,還想著奴役她。
謝傾牧就喜歡看明驚玉塗各種各樣的甲油,以前他沒覺得女孩塗甲油會這兒好看,自從跟她在一起後,才發現她塗了甲油的手指真好看。
原本又白又細長的手指,塗了甲油後紅潤紅潤的,還晶瑩剔透的,真好看。
他捉住她柔軟的手,放在唇邊,“我都是有老婆的人了,要那麼勤快做什麼。”
明驚玉哭笑不得,她搖頭,“你的字體太難模仿了。”謝傾牧的字很好看,不論是毛筆
書法,還是簽名字都行雲流水,猶如他的心境一般開明。她模仿不來。
謝傾牧把沙發旁邊配的升降活動桌展開到自己身前,把自己腿上的文件放一邊,又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明驚玉坐上來,“過來,我教你。”
明驚玉坐在謝傾牧腿上,他握著她的手,叫她寫他的書法簽字名。
明驚玉練了一會兒謝傾牧的名字後,繼續幫他翻文件。
這次,是幾個對外的文件,明驚玉說什麼都不簽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試一試用我的名字。”謝傾牧提議。
明驚玉練了一個多小時,也想試一試效果,她拿著文件左看右看,很不滿意,“謝傾牧,你有沒有覺得巨醜啊。”
“我都這樣了,能簽出來就不錯了,他們能理解。”
“謝傾牧,你這是嘲笑我的字體醜!”模仿他的名字,的確最多兩分相像。
明驚玉趴躺在沙發上,也不給謝傾牧翻文件了,反而開始研究他的名字。
謝傾牧看著明驚玉一支筆夾在鼻子和嘴之間,認真的研究什麼,處處都透著俏皮可愛,不忍一笑,當視線落在她一雙腿上,斂了斂笑容,“腿不疼了?還這樣趴著躺。”趴著躺就算了,還一雙腿一上一下有節奏地晃悠著。
“還好啊。不怎麼疼了。”還有點癢,這樣躺著可以緩解癢。明驚玉拿著一份文件翻了翻,感歎,“汀瀅姐,業務能力好強。”之前她翻了好幾本文件都是謝汀瀅提出的方案,還能跟蹤解決,時效還很快。
“嗯,三姐起初是我培養的接班人。”謝傾牧點頭。
明驚玉不解,他這麼年輕就開始培養接班人?
是跟身體有關嗎?
謝傾牧衝她招了招手,有點了點自己的腿,“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