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笙的生活裏，已經沒有顧北城這個人。
甚至她往後的安排裏，他也要變成一個陌路人，從她生活中徹底消失。
“阿笙，你忘記了，我們是夫妻，夫妻就是要白頭到老，你帶著皓兒躲在這裏，把我一個人拋下的行為，是不是很不負責任。”顧北城淡然的聲音，從客廳內響起，不緩不慢，不急不徐。
每一個字都正好打在秦南笙的疼穴上，頓時讓她糾緊呼吸，沉聲道：“顧北城，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婚後生活久了，你會重新喜歡的。”
秦南笙氣道：“我不會！”
“那我們就過一段無愛婚姻吧，總歸也能白頭到老。”
顧北城神色淡淡，說出的話能讓秦南笙崩潰。
她就知道，顧北城不肯放過的人，誰都別想在他手裏逃脫掉，就算她已經拚了全身力氣。
可是讓她再回去，再回那個牢籠，把孩子交到別人的手裏，她死都做不到。
秦南笙冷著臉，整個人漸漸變的沉默，突然諷刺的笑道：“顧北城你到底是在不甘什麼，我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
不去看他漸漸陰沉的臉色，秦南笙提醒道：“難道顧先生忘記了，一年前你對我做了什麼，你的前妻又對我做了什麼。”
“那些照片你都忘記了嗎？照片上……”
“閉嘴！”
果然，她的話觸到了男人心裏的逆鱗。
這段他藏在心底，最不想承認，又讓自己拚命忽視的刺，紮在他心底最深的地方。
一年的時間，不是不疼了，而是已經深進血肉，表麵結了厚痂。
他不允許任何人提起那些照片，就算是無意提到，也會讓他呼吸困難。
“不說就能當那些照片不存在嗎？不過你已經看過了，既然相信，存不存在也不重要。”
秦南笙自嘲的冷笑，在他心裏，她早就是一個不潔的女人，現在又幹什麼要裝做一幅深情不舍的樣子。
“我可以不在乎。”
半晌，顧北城沉聲道，下落的眼簾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周身像是蒙了一層煙霧。
秦南笙怔愣過後，突然間笑了。
眼底含著眼淚，笑的壓抑又諷刺：“顧北城你說什麼？”
“不在乎，當年我苦苦哀求你的時候，你根本不屑一顧，現在卻跟我說不在乎。”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秦南笙上前，居高臨下的對上顧北城眼中的詫異，依舊坦然：“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要麼離婚，要麼你直接殺了我。”
不怕死了，她整個人都囂張了嗎？
顧北城起身，將她一把拉進懷裏，眼中快速變的深邃，削薄的唇輕啟道：“離婚？你舍得皓兒。”
“皓兒是我的孩子。”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秦南笙迅速變了臉，掙紮過後，卻依舊沒有掙脫男人懷抱。
顧北城低下頭，重重咬在她的唇上，見她吃疼皺緊的眉心，輕笑：“他也是我兒子。”
“顧北城你……”屬狗的嗎？還咬人。
“你知道我的脾氣，帶皓兒回去，不離婚我會讓你一直見到皓兒。”
敢離婚，打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