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曾經有一隻軍爺,從懸崖落了下來,他落地時開了個虎,但是還是摔死了。
葉楓晚幹咳了兩聲,隻覺得自己雖然未死,也離得不遠,他的後背與胸腔都痛的厲害,喉間也帶出幾絲鐵鏽般的血腥味道。
葉楓晚努力的睜開眼,卻是疼的都有些看不清晰了。
房間裏還有人……
好像是正好砸到了華山山底的獵戶人家了……
但此時的華山正值多事之秋,誰知道對方是敵是友。
泰阿尚且來不及切換,被葉楓晚緊緊的握在手裏,若有不對,一劍拍上去便是。
然後……
然後………
葉楓晚便昏過去了。
心驚膽戰的渣爹哲:“……”心髒都要停了。
沒有一溜溜的防備,你重重的來了。
沒有一絲絲的防備,你又果斷的昏了。
……你一定是在逗我_(:3」∠)_。
徐哲沒有急著說話,將自己的呼吸聲放的極輕。
店外傳來店小二顫巍巍的吆喝聲:“公、公子……你……公子……”
徐哲輕手輕腳走至門邊,拉開門,壓著聲音,道:“莫慌,是武林人士打鬥,正好波及到你家客棧了。”
店小二驚道:“那、那人呢?”
徐哲歉意笑笑,掏出幾粒碎銀,遞到店小二手中,道:“一人已走,一人正昏,我恰好是一名大夫,總不能見死不救,天氣冷了,這些銀子拿著,去買點衣裳,給兒女媳婦都買點熱乎東西,墊墊胃,暖暖身子。”說罷,又掏出數粒金子,道,“這些,便全當是替客棧休整一番的費用如何?”
這做酒樓生意,管吃管住的地方,哪個沒見過什麼江湖仇殺?
有人鬧事砸場子,這住宿吃食之人,哪怕有一陣子少了,最終還是都能回來的,畢竟哪家客棧,都不敢說是真正的安全。
武林人士鬧起來,他們這些當百姓的,隻有乖乖受著。
如今還肯給黃金補修的,已經是少數中的大好人。
店小二做不了主,匆匆叫來老板,老板思慮片刻,收下金子,替徐哲換了間房。
店老板搓著手問:“公子,不知那位……”店老板抖著一身肥膘,瞅了葉楓晚一眼。
徐哲微笑道:“不勞老板費心,我來就好。”
說罷,渣爹走到床邊,試探的在葉楓晚的身上摸了幾把。
恩,骨頭斷了幾根。
渣爹又使勁的在眾多穴位掐了數下。
葉楓晚吃痛,迷迷糊糊的悶哼了一聲。
很好,脊椎沒事。
於是,徐哲拍拍手,一手摟腰,一手插膝,輕而易舉的,便將葉楓晚攔腰抱了起來。
徐哲小心的避過了斷骨的部位,葉楓晚卻仍是痛的流下了冷汗。
徐哲屏息凝神。
……兒砸沒醒。
很好,公主抱成就get√。
徐哲大步流星的走至店老板身前,笑問:“是下了樓梯,向左走的第三間房吧?”
店老板:“………是。”
徐哲又道:“麻煩再燒兩大盆熱水送到房中,越快越好,麻煩你了。”
店老板機械性的點頭。
於是徐哲步伐輕盈的走了。
店老板這時才回過味來。
床上辣麼大的一大隻,辣麼俊秀的柔弱公子,是怎麼跟提小雞似的就抱起來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古人誠不欺我。
房內,徐哲小心翼翼的將葉楓晚放下,試著脫去這熟悉的破軍套裝。
看我扒了你這(我心動很久的)大v領!
……然而,本以為很好脫的衣服,每拉一下,兒砸都冷汗直流。
剛剛反思完自身的渣爹,下不去手了。
他狠狠心,以手做刃,將套裝一縷一縷的全劃了。
出乎意料的,本以為以破軍套的材質和耐久,他得耗上片刻才能將這衣服損壞,卻不料三兩下後,這熟悉的套裝便破損了。
徐哲:“………”兒砸你是多久沒修裝備了!耐久都是紅的麼!
三下五除二,徐哲迅速將自家兒砸扒了個一幹二淨。
扒完後,徐哲的臉蛋有些紅。
啊,不愧是他家兒砸,臉蛋比起男人味滿滿的楚留香也是不遑多讓……不對,分明是還要帥上幾個檔次。
#秀兒狂魔徐小哲#
至於這身材,恩……
讓他看巨巨的裸體,他也是淡然笑著的,但這個人換成自家兒砸,便總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羞恥感,羞恥的他連腳趾都縮成一團了。
徐哲,你得冷靜,你得冷靜的先看看自家兒砸,然後趕緊想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