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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明月高懸,清輝鋪灑一地,黑影纖而長,相融交疊。
蝙蝠公子與顏醫,原隨雲與徐哲,兩人的距離不過三尺。
原隨雲道:“阿哲,你來了。”
徐哲也道:“隨雲,你來了。”
原隨雲笑問:“夜間風寒,可要進屋?”
徐哲瞥了一眼身側那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暗門,頷首道:“可。”
原隨雲推門而入,在外看,這房屋簡陋的很,門也髒的厲害,推門進去後,隻見這房屋雖然不大,內部隻有一張床、一張桌、以及四把椅子,但也就是這六個物件,卻件件皆是做工精致,款式大氣。
桌上,還擺有一盞茶壺,兩個精致袖珍的茶碗,以及一罐溫酒,和兩個更大些的酒盞。
很明顯,此處是無爭山莊據點密談的場所之一。
房中無窗,原隨雲拉上了門,那明亮的月光,也隨之湮沒在了一片墨色的黑暗當中,房中頓時變的漆黑無比。
原隨雲溫聲道:“阿哲,可要點燈?”這般說著,卻是不待徐哲應聲,原隨雲便從容不迫的點燃了桌上的兩盞油燈。
燈光晦暗,燭光搖曳,兩人的影子交錯在斑駁的牆壁上,黯色分明。
原隨雲坐在桌角南側,徐哲坐在桌角北側。
原隨雲道:“阿哲,要茶,還是要酒?”
徐哲卻都不應,反而道:“夜間飲酒容易誤事,晚間飲茶卻又睡不安穩。”
原隨雲原本在緩緩撫摸著那茶壺與酒罐,這時,卻將手都收了回來。
原隨雲讚同道:“是了,阿哲不僅僅是我的朋友,更是一名醫者,顏醫說的話,在養生一道尤為重要,我當然是要聽的。”
徐哲淡淡道:“可有溫水?”
原隨雲指尖一掃,指向房屋的東南角,道:“原意是用來泡茶,如今直飲便好。”
徐哲拿過稍大些的酒盞,用來倒了燙水,推至原隨雲麵前,又再次歸座。
原隨雲的手摸著酒盞,酒盞是冰涼的,連帶著那滾燙的水,也一時降了些溫。
兩人先是無話,小口小口的,用水潤著唇。
片刻後,原隨雲首先開口,道:“阿哲,自無爭山莊一別,已有多久?”
徐哲放下酒盞,道:“五月有矣。”
原隨雲搖頭,道:“錯了,是五個月又十三日。”
徐哲略感訝異的笑了,道:“哦?你還記著這個?”
原隨雲反問道:“我為何不記這個?”
徐哲搖頭,道:“我不曾記得,你是這般無聊的人。”
原隨雲卻是不接話了,再次開口,便已經換了個話題,道:“這五月來,可好?”
徐哲也不曾多番糾纏,就著原隨雲的話,繼續答道:“甚好。”
原隨雲摸著酒盞,歎了聲氣,道:“你如今行走在江湖的時日,越來越長了。”
徐哲不甚在意,道:“自前年起,就已如此。”
原隨雲哂笑,道:“但這是第一次,這般長的時日,你都不曾與我聯係。”
徐哲放下酒盞,似是不解,蹙眉道:“這重要嗎?”
原隨雲點頭道:“是的,這不重要,我知你心向我,便足矣了。”
徐哲把酒盞推到一側,似是想看清原隨雲一般,雙手扶住桌簷,身子前傾了幾分。
原隨雲的麵容本就生的極好,他天生便帶了股君子雅人的氣質,幽暗的燭光映襯在他的臉上,不僅沒有顯得這人眉目陰沉,反而拖出了幾分朦朧,襯的這人眉目俊秀,如詩似畫。
原隨雲麵色從容,任著徐哲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上下巡掃。
片刻,徐哲緩緩收回了身子,重新歸座,蹙眉道:“隨雲,你不開心。”
原隨雲搖頭,道:“不,我沒有不開心。”
徐哲輕哼一聲,道:“你明明就是不開心。”
原隨雲歎氣,道:“好吧,我是不開心,但這不開心,卻是因你的不負責。”
不負責?
徐哲了然,道:“是因我足足五月——”
原隨雲插口,道:“五月又十三日。”
徐哲歎氣,道:“好吧,是因我足足五月又十三日,未曾去蝙蝠島一探?”
原隨雲道:“是,哪怕你半年、八個月、十個月不曾歸莊,至少還有信件聯係,就算聯係的少,每兩個月便要親臨一次蝙蝠島這點,卻是三年以來雷打不動,從未改變的。”
原隨雲的聲音沉了幾分,又道:“而這次,阿哲,你不僅有整整五個月又十三日,不曾與我聯絡,更是有整整五個月又十三日,不曾親臨蝙蝠島……”
如果你不將蝙蝠島當做你自己的勢力,認認真真的替蝙蝠島著想,替蝙蝠島做事,成為蝙蝠島的標誌——
——隻有你這樣做了,在將來將你推出去的時候,才能顯得越發的毫無破綻,順理成章。
因此——“阿哲,蝙蝠島不僅僅是我的,也是你的,你自己的勢力,你作何能如此疏忽?”
掛心著這個萬事都坦白了的朋友,原隨雲放慢了語速,輕輕緩緩道:“還是說,就是為了你身邊的這個纏著你不走的男人?”
為了這個男人?
這話實在可笑,徐哲也漫不經心的笑了,道:“怎會,這世上能讓我在乎用心的人,除去那個男人,便隻有值得我利用的你了。”
言罷,不待原隨雲開口,徐哲便又道:“不過,你說的也並非全錯,此次五個月不曾行船前至蝙蝠島,的確是有這個人……葉楓晚的緣故。”
原隨雲淡淡一笑,道:“願聞其詳。”
徐哲無奈笑道:“你也知道,這人跟我實在是跟的太緊,他雖然寡言少語,但性子執拗,偏偏武功不弱,也並非好愚弄之人,他若非要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