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正在給我細心處理傷口的女孩,我心裏暗暗發誓,無論多少人反對,我也會讓她擁有一份工作的。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我再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無奈。
安靜的奶奶跟我說了這個家裏的情況,安靜從出生就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但是聽力沒有問題,而且父親正好姓安,索性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安靜。
然而前些年,安靜的父親在山裏挖煤遇上坍塌,再也沒有出來,連屍體都沒有找到,安靜的媽媽也沒有得到一分錢的賠償,苦苦撐了兩年實在是撐不住了,也改嫁了。
這個家裏就隻剩下了安靜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靠著鎮府那一點點可憐的補貼維持生活。
因為安靜是啞巴,不能說話,所以找了很多工作都沒人願意要。
這人世間最無奈的事情莫過於此,由於身體的缺陷,你得不到公平的待遇,偏偏這個女孩卻不服輸,每天都會出去找工作,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後半夜十二點過後,我撥通了朱國華的電話,並且說明了我現在的情況。
當然,我沒有說是江海幹的,他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付我,很明顯了,因為鎮長李景天是他親戚,所以他不怕我。
這也是他那麼有把握我進了醫院以後就可以順理成章接收我的一切的原因,而且我也知道,朱國華不可能為了我就和鎮長撕破臉皮。
“豈有此理!”那邊朱國華震怒,對著電話道:“他們這是打擊報複,太猖狂了,小楊你別怕,我馬上就讓夏河過去接你,順便把你知道的告訴夏河。”
“這件事情一定要嚴查,如此陷害黨的棟梁,反了他們了!”
朱國華這老小子想著肯定是前幾天我開除了那麼多的人導致被報複的,不過這也沒什麼。
我說了地址以後掛了電話,現在新華藥廠被我整頓,直接大換血,這兩天產量也提高了很多,朱國華這老小子也知道,因為他現在需要我。
半個小時後,夏河帶著兩三名警察來到了安靜家裏,並且扶著我來到警車上。
“夏哥,你知道秀水鎮道上有一個叫刀疤的人嗎?”我吸著涼氣,齜牙咧嘴的問了一句。
夏河眼睛一眯,看著我道:“是刀疤幹的?”
我點了點頭,夏河立馬打電話吩咐下去,讓人去抓刀疤,看著夏河把電話掛了以後,我連忙道:“夏哥,我們現在先不去醫院,先去鴻運餐廳那邊一趟。”
夏河不知道我要去幹什麼,但還是讓警務人員將車子開到了鴻運餐廳門口。
這時候我才雙唇顫抖的含著根煙認真的看著夏河道:“夏哥,江海的背景你也知道,我就問你一句,你敢不敢動他?”
夏河眼睛一眯,深深的看著我。
許久,他才開口道:“原來是他,楊老弟,你多慮了,我是朱書記的人,能走到這一步也是朱書記提上來的,所以他李景天的親戚在我眼裏,犯了法該抓的還得抓。”
我心裏鬆了一口氣,連忙讓夏河去把鴻運餐廳走廊上的監控視頻調出來拷貝一份,因為我怕江海反應過來後會親自跑過來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