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擦了擦嘴角,也沒坐下來,先給自己的杯子重新倒上酒,然後抬頭朝著楊琴笑著說道:“我是不太喝酒。不過,今天不一樣。今天在場的各位,除了李端和金燦,你們不是我的領導就是我的前輩,這酒我不會喝也得喝。”
“前輩這兩個字,可是把我給說老了。”楊琴笑道。
楊琴雖然保養得不錯,但年紀到底在那了。要說年輕肯定是說不上了,隻能說是有韻味有氣質。上位者的氣質在一個女人身上,還是顯得很獨特,很吸引人的。不過,楊琴這話,確實是不好接。梁建假意伸手往後拉了一下椅子,借著這個時間,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剛這話沒說好,應該是除了領導前輩之外,還有美女副省長,所以這酒不喝也得喝!”
美女副省長這個稱謂,略顯輕浮。不過,在這樣的場合,也不算出格。楊琴聽後,果然沒生氣,反倒是有些開心,畢竟是女人。她笑著說道:“都老女人了,還美女。我可受不起。”
“老女人算不上,不過比二十歲的肯定也比不上。但是成熟女人也有成熟女人的韻味,這是二十歲的女孩子可比不上的。要我說呀,梁建這句美女也不算喊錯了。”吳越插進話來,幾句話將楊琴說得臉頰上飛起了一些緋色。
梁建笑了笑,吳越這嘴呀,還是這麼厲害。
楊琴被吳越這麼一說,不好說話了。要不然再往下接,誰知道吳越會說出什麼話來。這個人可是最膽大的。
梁建便趁著此時,拿起酒杯,轉身看向戚明,道:“戚省長,這第二杯酒,我得敬您。之前,關於那個新聞稿的事情,我的責任是不可推卸的。這杯酒,算是我給您賠罪了。我幹了,您隨意。”說完,梁建又一飲而盡。
新聞稿的事情,房間裏這些人早就都知道了。這政府裏的人,嘴嚴的時候很嚴,八卦起來可也比一般人要能八卦的多。梁建這話一出口,其餘的幾個人都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唯有吳越,吊兒郎當地靠在那個椅子裏,一臉地淡定。
杜明亮也早知這個事情,所以之前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幫梁建說話,他也大概猜出來這頓飯多半梁建是為了這個事情來給戚明賠罪的。他們這些人應該都是見證者。杜明亮目帶欣賞地看了梁建一眼,在一旁,故作驚訝地問:“梁建,什麼新聞稿的事情?”
梁建看了戚明一眼,戚明的神色可不太好看。然後,他對杜明亮說道:“我之前在涼州的時候,涼州市長自作主張搞了一個見麵會,參加的人是我以前在江中的時候參加了一個救災行動中的遇難者家屬。當時他們拉了一個橫幅,上麵關於我的稱謂給弄錯了,少了一個字。後來涼州這邊在報道這個事情的時候,也沒改過來,於是就鬧出了這麼一個烏龍。雖然我發現之後,立馬勒令涼州這邊將新聞給撤下來了。但這個新聞稿肯定也有一部分人看到了。影響有多大我不知道,不過不管有什麼責任,我都願意承擔。”梁建雖然沒有明說到底這個稱謂是怎麼錯了,但這些人也都清楚這個事情的,杜明亮不過是明知故問罷了。
杜明亮聽完,瞄了一眼戚省長,然後道:“感情今天這頓飯,我們都是配角啊!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戚省長又不是什麼斤斤計較的人,看把你給嚇得!”
杜明亮老狐狸,一句話就把戚省長抬上了高處。
“不管怎麼說,我是有責任的。所以,賠罪也是應該的。當然,我本來也是想請大家吃頓飯的,今天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就一起了。”梁建說道。
杜明亮抬手點了點他,道:“你就是小氣,想省一頓飯錢!”
梁建嘿嘿地笑,也不否認。
杜明亮笑著看了看他,接著就轉頭看向戚明,道:“戚省長,梁建這罪也賠了,酒也喝了,你就表個態吧!”
“我還表什麼態呀,你把我的話都說完了!”戚明瞪了他一眼,說完,轉向梁建,道:“老杜說得沒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要不提我都忘了。你這麼興師動眾的,搞得好像我揪著不放一樣。”
“那我就再給您賠個罪,我再喝一個滿杯,您隨意。”梁建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
“行了,坐下吧,趕緊吃點熱菜,別待會兒我們還沒開始吃,你自己就先把自己給灌倒了。”戚明說道。
梁建笑著說到:“您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暈了。”說著,他就坐了下來。吳越在旁邊接過話:“我看你呀是想逃單,我可告訴你,我今天沒帶錢包啊,你要是醉了,我也買不了單的!”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
一下子,原本各懷心思的各人,一下子倒顯得放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