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雷聲回蕩在山峰之間,那好似是掛在山尖上的雲海染上了一抹烏黑,潮濕的冷風灌入了窗戶大開的房間中,讓穿著一身ol裝束的麻布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天氣,
轉冷了。
畢竟雷之國位於大陸的北端,來自於極北的寒流總是先一步的抵達這常年有雷鳴回蕩的群山國度。
“麻布依,去叫土台過來。”
四代目雷影今日罕見的沒有揮舞堆放在房間一角的那些個健身器材,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雷影的寶座上,眉頭緊鎖的翻閱著暗部送來的最新情報,那沉重的好似是灌了鉛的氣氛令得麻布依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直到命令下來,
麻布依這才忙不迭的答應了一聲,匆匆出門去聯絡雲隱村中的第一智囊。
接到命令的土台丟下了手中的工作,急急忙忙的趕來了雷影大人的辦公室,心中猜測著是出了什麼事情?等到他來到辦公室,雷影大人二話不說,將那一份絕密文件丟了過來。
“你先看,看完了再說。”
“是。”
土台答應了一聲。
也不客氣,
就站在桌前一目十行的翻看起來這份文件,而艾也站了起來,走到房間角落,拎起來那一對一百公斤重的啞鈴,站在了打開著的窗戶前,精赤著胸膛,迎著那潮濕的冷風顛弄起來手中總重兩百公斤的啞鈴。
三分鍾的時間過去了。
土台這才合上手中的文件,深深的吐了口氣,本就是因為過度勞累而滿是疲倦的麵上更是浮現出來一抹難以掩飾的凝重。
“雷影大人,已經看完了。”
“有什麼想法?”
艾頭也不回的問道。
“······心慌意亂,全無主意。”
土台苦笑著答道。
“你也是這樣啊!”艾仰頭眺望著遠方的群山,隻是如果有人站在對麵的話會發現他的的視線根本沒有任何的焦點,他的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那看了幾十年的風景上,“我和你的感覺差不多,看完這份情報······我腦袋都是空的,到現在也一片空白。”
聽到雷影大人分享自己的心聲,
土台卻沒有為解憂的能力。
——輪回眼!
這樣的東西······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根本無話可說,隻存在於六道仙人的神話故事中的東西真正的出現在了忍界,並沒有感到神話成真的興奮與好奇,隻有無盡的絕望堆積在心頭,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至於說情報的真實性,
艾和土台的態度出奇的一致。
他們都是和那位六代目火影有過麵對麵的接觸的,比起來岩隱村和砂隱村的那兩位影,他們二人一點都不懷疑這一則待考證的情報的真實性,放在那個能與千手柱間、宇智波斑相提並論乃至於超越這兩位先輩的男人的身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看樣子,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洗刷恥辱了。”
艾輕聲說道。
“······這倒也未必。”土台感覺不能再沉默了,雷影大人的口吻聽上去不對勁,這要是打擊的雷影大人一蹶不振,現在的雲隱村可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安慰的話就不用再說了。”
“這也不全是安慰之言。”
土台沒有否認他是抱有著安慰的心思,但也同時辯解了他想要說的話還是有那麼點真材料的,並不是純純的雞湯,“若是以我們雲隱村現在的力量,無論怎麼看,的確是不可能和木葉相提並論,幾乎沒可能找到機會洗刷五年前的恥辱。”
這一番話直白的道破了這無奈的現實。
不過眾所周知的,
先抑後揚這樣的話術重點從來都在後半段。
“但是——”
土台停頓了一下,看到艾轉過身來,才繼續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雷影大人,請不要忘記了第一次忍界大戰的事情,那時候的木葉也是一如今天這般如日中天,可是等到千手柱間去世,立刻就是我們四大忍村聯手圍攻木葉的局麵,若不是當時岩忍和霧忍因為搶奪戰利品而打了起來,甚至還折損進去了二代目土影和二代目水影,說不定早就不是現在的五大忍村了。”
“可那也是在千手柱間死去後才發生的事情,在千手柱間活著的年代,可沒有人敢站起來對木葉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