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此時,屋外有人敲門。
一名服務員打扮的男子推門進入,道:“不好意思蘇小姐打擾了,這位陸先生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話落,他恭敬地把男人迎進包廂內。
來之前,陸宴時得知前腳離開醫院的人,後腳就可以泡吧,是不太願意半夜跑這一趟的。
奈何老太太實在纏人。
非要他找到她的救命恩人,確認對方安全平安。
見到蘇瓷後,陸宴時突然皺眉。
包廂內的場景,與他原先設想的相差甚遠。
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沒有紙醉金迷,也沒有杯盞交錯的喧鬧。
麵前的女人孤零零端著酒杯,一張姣好的臉蛋兒上什麼都有,泥土沒擦幹淨,劃傷的血跡清晰,大點的傷口貼著創口貼。
唯一清透的眼泛著霧氣,顯然剛狠狠哭過,有那麼幾分楚楚可憐。
莫名的……讓人同情。
但這個念頭稍縱即逝,陸宴時平靜淡漠地開口:“蘇小姐,我姓陸。從雲縣到北城的晉新公路,發生泥石流坍塌,當時我奶奶的車也在那裏。”
“你救了她,有印象?”
蘇瓷皮膚原本就白,多處擦傷痕跡加上憔悴的神色,讓她看上去有股哀傷的易碎感。
聽見這話,她的情緒並不激動,而是抱著酒瓶子問:“你是那位奶奶的……孫子啊?”
“對,奶奶想報答你,提個條件吧。”
明明是要感謝別人,硬是讓蘇瓷有種自己欠他什麼的錯覺。
她不禁眯起眼睛,仔細打量眼前的男人。
發現他的鼻峰與傅景有些許相似,但長得比那個渣男好看。
也不知是醉了,還是想狠狠報複未婚夫的背叛,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報答啊……”
陸宴時擰眉,抓住她攀附在自己身上的手,拉開距離:“蘇小姐醉了?”
雖然蘇瓷現在的臉蛋兒有些狼狽,但底子在那。
加上從小學舞身體充滿著柔韌勁兒,又酒勁上頭,竟膽大包天地依偎在男人肩膀上,吐氣如蘭:“不是要報答我,嗯?”
最後一個音又酥又媚,無形的撩撥著,陸宴時垂眸望著她那雙清亮剔透的眼睛,眉宇蹙起。
“然後?”
“我不要任何報酬,隻有一個要求——”
蘇瓷努力踮起腳尖,終於湊到了男人的耳畔,一字一字說:“跟、我、上、床!”
自己珍視,想要留到新婚夜的東西。
既然傅景不稀罕。
那就別想要了。
察覺陌生男子聽見自己的要求,反應居然很冷漠,打定主意做件大事兒的蘇瓷,開始上手撩撥。
摸了半天發現他還是無動於衷,她不禁又累又沮喪。
都要氣哭了。
蘇瓷拖著哭腔問:“……你是不是不行?”
陸宴時冷下臉。
他撅住女人的下巴,天鵝頸被迫抬起,看著她微微顫動的眸,男人嘲諷道:“會不會,是你勾引人的技術不到家?”
……
這句話激起了蘇瓷不服輸的心。
她閉上眼睛,借著酒勁兒的鼓舞踮起腳尖,很努力地將唇貼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