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說過,灸道針法是祖輩傳下來絕技,當年林家憑借這一針法,功名厚祿、加官進爵,家族一度繁榮昌盛。
後來林家祖輩因為鋒芒太盛得罪人被構陷,才退出朝堂隱於市。
漸漸地,被人神話的灸道針法,也跟著消失了。
所以媽媽真正用灸道針法救過的人並不多,灸道針法或許有一部分人聽過,但大多數人是不懂的。
沒學醫的,就更可能質疑它的能力了。
蘇瓷目光暗淡下來:“雖然他反悔了,但還是幫我謝謝他。”
恰巧這時電梯開了,陸宴時走出來,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們倆:“怎麼了?站在門口做什麼?”
說完問蘇瓷:“東西拿到了?”
“你……”
“進去吧,正巧昨晚又失眠,我也想把這個毛病治好。”
他走在前麵,發現她沒跟上,“蘇瓷?”
蘇瓷愣了瞬間,知道自己被趙西京耍了。
陸宴時根本沒反悔。
她看向門口那道心虛的身影,想著還要得到對方的信任,才有機會接近趙老爺子,便忍住了揭穿他的衝動。
“?”
她居然沒告狀?
不過當蘇瓷要求清場給陸宴時施針時,趙西京態度堅決起來:“不行,我跟晏哥不能分開。”
出了事兒,他才能第一時刻叫救護車啊!
蘇瓷解釋:“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我施針的時候,不能有旁人在場觀看。”
“晏哥,我不算旁人對吧?”
趙西京期待地看著陸宴時,這關乎到他的生命安全,他相信晏哥知道輕重的。
陸宴時:“嗯,不算。”說完問蘇瓷:“去我房間?”
趙西京以為能跟進去,誰知道腳丫子差點被門夾住。
陸宴時:“外麵等。”
“不是……晏哥你不是說我不是旁人嗎?”
“你是閑雜人等。”
然後門在趙西京麵前關上。
陸宴時看著已經攤開的銀針包,發現裏麵不隻一種規格的銀針,分列排布,越靠右邊的越粗,厚度是輸液針頭的兩倍。
……
他認知上的銀針,就是非常纖細的一根,此時饒是再淡定,也有些慌了。
“你打算用哪種針給我紮?”
“最粗的。”
見男人擰眉,蘇瓷噗嗤笑出來:“還以為你真那麼淡定呢,原來也會怕?”
陸宴時不答反問:“你確定這些針是林教授留下的?”
“可能是吧,畢竟我十八歲的時候,媽媽就已經去世了,時間有點久。”
發現他沉默地看著自己,但似乎並沒上當,蘇瓷眉眼笑得更開了:“陸宴時,既然相信我,就請相信到底好嗎?”
不被信任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她剛從蘇家吃了一肚子氣回來。
男人僅沉默半晌,便放鬆開:“行,你喜歡什麼姿勢?我是坐在椅子上,還在躺在床上?要不要脫衣服?”
“……”
屋外,趙西京等得抓耳撓腮。
偶爾把耳朵貼在門上,然而什麼動靜都沒有,因為陸宴時的房間是隔音的。
就在他有些心急,準備直接闖進去時,門先他一步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