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祇啊,您卑微的信徒……”
“……請求您……”
“……降臨!”
紛擾的聲音不斷響起,像是無數人耳邊在碎碎念一般擾得人睡都睡不安寧。
【好吵。】
【煩不煩!】
實在是被吵得煩不勝煩,祂終於睜開了眼睛。
……
祀禮找了個還算幹淨的角落坐下,回頭瞅了一眼幾乎遍布了這個地下大廳的血跡和屍體,默默扭回頭背對著這片慘狀開始反思。
他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當然是您最忠誠的信徒召喚了您,我最高無上的神明啊!”
祀禮頓了頓,終於看向了一直以來被自己忽視的這本會說話的書,一本由不知名生物的鱗片作為封皮,上麵課畫著一雙栩栩如生眼睛和一張嘴巴的書。現在那雙雕刻出來的眼睛裏滿滿都是諂媚……
祀禮:“……”他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自我懷疑了一分鍾後,祀禮終於有心力聽這本成精了的書給他講述情況。
但是……
“你說我是什麼?”
“您是卑微信徒的造物主,是諸神中最神秘最強大的一位,您是【虛無】,是……”
“行了閉嘴吧。”祀禮冷漠地打斷了這本書精慷慨激昂的演說,“你認錯人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類。”不可能是這貨口中疑似邪神的家夥。
“不,您是最高無上的……”
“說起來我叫什麼來著?”祀禮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沒再理會這本一看不大正常的書精,“好像是叫……祀禮?”
這名字是不是有點奇怪?而且他全然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
看了一眼自己現在的這身打扮,衣服疑似是希臘式的白色長袍,沒有任何口袋存放身份證明。再加上胸口幹涸的血跡,他合理懷疑自己是被當成了獻祭神明的祭品。祭品都比邪神這一身份靠譜。
等等,希臘是什麼?國家名還是時尚潮流風格?
該死,他完全想不起來了。半響思索無果的祀禮隻能轉移了注意。
他瞄了一眼胸口處的血跡,想起自己現在沒有幹淨的衣服換,而且下麵掛的也是空擋,這樣的祭品感覺莫名猥瑣,既然給穿衣服那就給穿全啊!
算了,他先給自己找一身合身的衣服再說吧,希望這裏不會再有其他的邪教信徒。
祀禮起身準備先離開這凶案現場。
但他剛走到出口處,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長相漂亮精幹的女警就帶著一隊裝備齊全的警察先他一步撞開門直接闖了進來。
直接被十二把槍指著的祀禮明智地舉起雙手以證清白。
兵荒馬亂了半個小時後,祀禮披著毛毯手捧一杯熱可可坐著一輛警車被送到了醫院,直接就被拉著做了一些簡單的身體檢查,然後被安排了一間看上去相當豪華的單人病房。
鑒於他可能是被獻祭的祭品,看守他警員們對他的態度相當好,尋問的時候也相當溫和,生怕再刺激到他。
不過祀禮出於本能原因隱瞞了自己的名字,隻是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