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禮歪頭站在一個正在小心取證的監察員身後,看到他從草叢中找出了一截麻線。
屍體是被放在什麼東西上的,可能是一個麻袋。
祀禮抬頭看向周圍,正在琢磨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明顯隨意很多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跨過隔離帶走近了現場,周圍的監察員掃了他一眼就繼續忙碌手上的事,隻有一個閑一點家夥湊了上去:“武監。”
吳良問道:“情況怎麼樣?”
“找到的線索大都是有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張特宇搖了搖頭,“凶手不是普通人。”
吳良蹙起了眉:“法醫的鑒定結果出來了一部分,死因是窒息死。”
祀禮湊了過去,就聽到吳良繼續說道:“受害者鼻腔裏也發現了異物。”
那東西因為呼吸的緣故已經深入鼻腔堵住了呼吸道,死者是在極其痛苦的情況下窒息死亡的。
“還真是殘忍。”張特宇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又想起了女屍被縫起來的眼睛與嘴巴,“什麼仇啊。”
“受害者身份調查的怎麼樣了?”吳良問道。
“剛才拿到消息,”張特宇拿出了手機,點亮屏幕後打開了郵箱裏的文件,“死者名叫韓欣點,28歲本地人,住在水源街花苑公寓407室,在一家美妝店裏當化妝師,四天前美妝店店主報案其失蹤。”
他劃拉了一下手機屏幕:“與家裏關係不好,交有一個男朋友,但同時也與多個男人有曖昧。聽她同事說,韓欣點經常會跟不同的男人一起出去吃飯,失蹤前也是。”
“有找到她是和誰一起嗎?”
“沒能找到手機,所以也無法準確判斷。她的同事們並不關心她是和誰出去。”
大概是因為看不慣她的做派所以不願與她打交道,也隻是找到她周旋於不同男人之間,都沒摸清到底是幾個人,哪些人。
張特宇下意識歎了一口氣,他感覺接下來一段時間內他都別想好過。
最好這隻是一起仇殺或者情殺,而不是別的更麻煩的東西。
聽完了全程的祀禮站在他身側,伸著脖子瀏覽完了他手機裏的資料,並且忍不住感歎監察員的好處。
這查資料的渠道確實很方便,不像他,隻能靠自己。
於是祀禮看向這群監察員的眼神逐漸變了味。
好在祀禮還算有點“良心”,按捺住了蠢蠢欲動的壞心思。
再這裏又呆了一會兒直到監察員們找不到什麼線索撤離後祀禮才跟著離開了這裏。
監察局與非調局的位置很近,沒能混上車的祀禮隻能遺憾地看著監察員們的車離開了這裏。
不過沒關係,他知道這群人要去哪裏。
……
十分鍾後,祀禮抵達了花苑公寓樓下。
在房東的帶領下,兩個監察員被帶到了韓欣點的房門前,後麵還跟了個身形被迷霧包裹的祀禮。
“女士,你這裏有裝監控嗎?”無良抬頭看了一眼樓梯的角落,那種地方一般會有監控才對。
“有,”房東是一個身材走樣的中年女人,她一邊悶頭找著鑰匙一邊說道,“隻有兩個,都在一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