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介:“不用去醫院。”他強硬地拒絕了店員的幫助。
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直覺告訴他現在去醫院一定會帶來非常不妙的後果。
接著他的腦海中閃過了疑問。
他現在在流血,為什麼不去醫院。明明醫院才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店員將毛巾交給他,血已經快要止住了。好像除了流血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大礙,可是腦袋不是一般的地方,她再次出言提醒:“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記得去醫院哦。”
她是後麵那家便利店的員工,在收銀的時候聽到砰的一聲,眼前的少年就在店門口倒下了。這個地段不是很好,也沒有多少人來,他就那樣躺在那裏,也不知道有沒有同伴陪同,但是再這樣下去,他的情況一定不好。店裏需要有人照看,既然清之介醒了,她也沒有必要真的陪他去醫院走一趟。
“謝謝你。”
毛巾上還貼了標簽。冰鎮的礦泉水也是沒有打開過的。
清之介坐在花壇上稍微緩了口氣。
與此同時,諸多疑問湧上心頭。
他是誰,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要去幹什麼……以及,他為什麼會失去記憶。
最後一個問題幾乎涵蓋了所有問題的解答。
清之介茫然地蹲在樹蔭下,努力思索換取一絲有用的情報。
他記得自己叫做清之介。
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他穿著一身看起來好像很廉價的服裝,毛衣和牛仔褲,外麵套著一件休閑西裝,穿著很年輕。手部有很多老繭,年齡大概不大?沒有鏡子,他隻能簡單判斷自己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西裝的口袋裏麵有東西。
一樣是剛剛拿出來、差點被當成凶器的鉛筆,另外一樣讓他有點吃驚。
一把刀。
手柄很長,也很纖細,側邊雕刻著複雜繁瑣的花紋,刀鋒微涼,美得像件藝術品。他按動開關,刀鋒直直地跳出來,想必卡入人的指縫作為威脅的工具一定很合適。
那樣危險的刀具,像是與死亡共舞的美麗花束,輕輕一抹,紅色的血花就會淌滿薄薄的冰麵。
清之介下意識轉了轉刀,刀片乖順地如同馴化的寵物狗。
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之後,刀鋒一劃,差點把他的手指削下來。
清之介陷入了沉思。
這刀,怎麼轉來著?
剛剛突然忘記了。
不過沒有關係,反正他也全部忘光了。他幾乎是從零開始推理起“清之介”的出生。
沒有手機的年輕人,莫名其妙被砸中腦袋,凶器在案發現場消失不見,創麵不大,不是槍。
是尋仇嗎?還是簡單的意外事故?
但現在的情形對他而言很不妙。
他找不到任何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除了掌心裏一直捏著的文件袋。
潛意識告訴他這是很重要的東西,甚至剛才,他自動跳過了能夠從文件袋中尋找答案的可能性。
這是對於目前的他而言超乎一切的文件。
所以,他該打開這個袋子嗎?清之介有些意動,手指按在了文件的封口。
有些東西就像是潘多拉的魔匣,清之介是忘記了使命的赫爾墨斯,失去一切記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