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難料啊。”
“誰說不是呢。”清之介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總統競選和他沒什麼關係。清之介並不關心政治,但是安室透表現得憂心忡忡,就連諸伏景光也一臉凝重,好像日本要完蛋了一樣。
不過要是獅童那樣的混蛋當上國家的領導者,才真是要完了。
清之介將紙盒扔進垃圾桶裏,踢踏拖鞋走去廚房:“我把飯熱一下,等下就好。”
腦海中出現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想法。
清之介認真翻炒著鍋裏的飯,集中精神,爭取不把飯變成排泄物的樣子。翻車十有八九,好在總體水平比之前高了一大截,要是給點心理暗示,完全能欺騙自己這就是飯。
到底是什麼呢——
清之介瞳孔地震,端著盤子放在兩人眼前:“既然這樣的話,你們去當總統就好了!”
“哈?!”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皆是一臉不可思議。
“有什麼不可能的!沒有犯法,還做了很多好事,光是這樣就有機會入局。愛豆和漫畫家都能競選,你為什麼不可以!”
清之介呐喊:“一定要努力當上總統,為我造謠——啊不對!幫我平反!然後給我頒發好多好多獎章!”
安室透扶額,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清之介越湊越近的臉:“絕對,不可能。”
清之介哼了一聲,直起身,將手背在嘴邊,壓低聲音:“該不會能力不足?不會吧不會吧,降穀先生,沒想到你才是膽小鬼呀。”
“當然不是。零現在從事的也是保密工作。怎麼能當總統啊。”諸伏景光忍不住出言為好友辯解。
“嗨嗨,現在零不是有一份幹淨正當的工作嗎,這樣就夠了吧。”清之介倒出飲料,先給自己來了兩口,“而且以前的記錄全都銷毀,誰知道你以前是冷酷無情的黑暗王子。”
“就算是這樣——”
清之介放下杯子,笑容溫良:“也沒關係,呐?”
“況且你看啊,安室先生和以前的氣質完全不一樣,誰知道他以前幹的是什麼勾當。”清之介戴上了用來裝逼的黑框眼鏡,咳嗽兩聲,模仿某小學生的語調:“真相隻有一個!”
“安室先生用他超凡脫俗的魅力,成功從咖啡廳西施一步步走上總統的寶座!”
“西施?!”
“沉魚落雁的美麗男人,用來形容編輯大人難道不對嗎?”
咖啡店外追著安室先生跑的能從米花排到東京。
安室透的表情危險:“你最好想明白了再說話。”
清之介一秒變乖:“當然不對,這個詞應該是形容我的才對。我是美麗男人,我是西施。”
話說到這個份上,清之介也明白自己的妄想終究是妄想,然而他還是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真的沒可能嗎?”
“當然!沒可能!”
好吧。
但清之介還是很不死心做了塊應援板,在一眾應援車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寒酸。清之介是個窮作家,作為他的編輯,安室透的待遇也隻比他好了一點點。
清之介的孤獨地吹著風,等待有好心人走到他麵前,扔下一兩個硬幣——實在太可憐了,他都快成為知名打卡地點了。博主會實時播報競選的戰況,清之介這位野生參賽選手成為本屆大賽的樂子對象,僅次於某吉祥物和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