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我們都是學生。”

“女朋友”擰了他的腰。

清之介:“我也是。”

伸手間,重量向他的脊背依靠過來,他將書包不動聲色地往身後推推。

自稱為房石陽明的男人摸著頭發笑:“書包很重吧?沒想到出來旅行你也帶著書呢。”

“是紀念品。”

清之介沒有說謊,裏麵裝了攝像機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有戰場的泥土,還有骨灰。

相比之下,那兩人帶著的東西也不少。大包小包的,甚至還卷了張熊皮。

“不過我對你們的對話很好奇。可以為我解釋一下嗎?”清之介彎起眼,“什麼是‘你的摩托車上載過死人,直到你洗車之前我都不會坐上去了。’”

“還有‘明明我才是變成屍體次數最多的好吧?’”

還有類似於這兩句的更加血腥凶殘的對話,清之介甚至懷疑他們是跨國犯罪的殺人狂。

房石陽明:……

他的摩托車不小心被活死人當做武器了。因為恐怖的黏液留在愛車上而被千枝實嫌棄。

千枝實:……

抱歉,她是真的殺了很多次身邊的這個男人。

房石陽明撞了一下千枝實的胳膊:“你說話太大聲了啦!”

“可我也沒想到會有日本人來這種地方玩啊!”她雙手合十,“抱歉!”

“誒多,實際上,我們是戲劇社過來采風的,你聽到的是我們下一部的劇本,題材非常小眾,要是你聽著不舒服的話,就忘掉吧。”

清之介:“誒——”

他總覺得房石陽明是在敷衍自己。

而且這個人總有種很眼熟的既視感,不知道在哪裏看見過他。

被清之介記住的都不是一般人。他很確信自己見過麵前的男人。

“要說是戲劇社的話,也許我還得叫你一聲前輩呢。”清之介微笑,“我也參加過戲劇社的活動哦。”

雖然沒能演出,台本可是他幫忙改的。

房石陽明:“……”

他苦笑道:“好吧,我確實不是戲劇社的成員。我和她都喜歡看cut片,來這裏也是為了打卡經典電影中的場景。嗯……就是擺出被砍死或者拿木倉的姿勢打卡,你有聽說過嗎?”

清之介:“……不對。”

他皺起眉,“我見過你。”

記憶一點點浮出水麵,他隱約記得是在幻夢賞的時候。

清之介頓悟:“你是那個二十歲獲得幻夢賞的——!”

他擺出一張欠揍的笑臉,假惺惺安慰道:“抱歉啊,我十九歲拿到了,刷新了你的紀錄呢。”

清之介確實見過他。

作為幻夢賞上上上上屆的得獎主,假名為房石陽明的作家一直是業界的傳奇,主辦方留有那麼一兩張合照也不是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