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看著貝葉書背後磨盤大的光圖。那是一道神妙無極的圖案。巨大的光圖在貝葉書身後三米外,光圖的中心對著貝葉書的後腦。真如神仙臨世。江沅看的如癡如醉,如此景象,才是神仙氣度。花夫人那般,不過是有些本事的凡人罷了,隻不過比凡人更凶悍,更不講規則。那樣的修士,讓江沅心中反感。
但此時貝葉書的形象,深深的刻在了江沅的腦海裏。從今以後,在江沅心中,仙人的形象,就是一位白發白須,白衣黑敞的清臒老者,背後一個炫目的大光圖。乃至於今後很多的日子裏,江沅有意無意的都在模仿貝葉書的賣相。
聽到貝葉書的問話,江沅心神激蕩下,慷慨答道:“回稟師尊,有何不敢?”
“叫了師父,還不跪下拜師行禮,更待何時?”
江沅轟然跪下,咚咚咚,就是三個響頭,咚咚咚,又是三個。停也不停,又是三個。九個響頭叩完,貝葉書伸手拉起江沅,握住江沅的手,然後食指一點江沅的掌心,喝道:“一元化萬象,開!”
江沅手掌大大的伸開,貝葉書的一根食指抵在江沅的掌心,一個乳白色的光點出現在貝葉書的指尖,頂在江沅掌心。那光點在江沅的掌心,一動一動,仿佛要鑽進去。江沅的掌心,則一凹一凹。
掌心每凹一下,江沅就一震鑽心的疼。江沅轉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貝葉書問道:“疼不疼?”江沅咬牙答道:“疼!”
“疼還看?”
“我要親眼看著怎麼疼!”貝葉書聽罷,哈哈笑道,“好性格,為師喜歡。”
林瑤不禁莞爾,這對師徒也真有意思,一個問疼不疼,開脈哪有不疼的,但是都要忍著,沒誰會問。而江沅竟然就直接說疼,要是別的男子,肯定咬牙切齒的說不疼。然後竟然說要看著怎麼疼。難道看完之後,你要報複回去嗎?小狐狸則是不屑的撇撇嘴。但是突然好想想起什麼,嘴巴抽了抽,不再嘲笑江沅。
那光點在江沅掌心動的速度不斷加快,到最後,竟然看不清在震動了,而江沅的掌心,竟然奇異的出現了一個小黑洞,待黑洞擴大到足夠光點鑽進去,那光點倏地鑽進去。光點後帶著一道光線,從貝葉書指尖鑽出,跟著鑽進江沅掌心的黑洞裏。
在光點鑽進黑洞的一刹那,江沅背心後一米外,一粒乳白色光點突然出現,隨著光線鑽進江沅的掌心,那光點也開始變成光線,並開始慢慢畫圓。
江沅忍著劇痛,整個人就像被一柄利刃從身體裏穿過一般,而且是極其緩慢的穿過,並引動極大的痛苦。最後,那光點停在江沅另一隻手的手掌心,江沅的手掌心,則一鼓一鼓的突起,越來越快。
而江沅背後一米外的光點,也終於即將變成一道光圈,隻是就差最後一點,沒有彙聚。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江沅另一隻手的手掌心,突的飛出一個光點,後麵帶著細細的光線。而江沅背後的光圈,也終於完全成型。合圍後的光圈,散發出乳白色光芒,緩緩轉動。
而從一開始,雙腳離地,飄在空中的江沅,也終於雙腳落地。但貝葉書的手指,卻沒有離開江沅的手掌。沒等江沅站穩,一道食指粗細的光線,從貝葉書的食指射出,鑽進江沅的掌心尚未消失的黑洞,江沅又被拉起,飄在空中。一陣漫長的巨大痛苦後,拿到光線從另外一個手掌心飛出。而江沅背後一米外的光圈,也變成了食指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