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一連串的脆響。
花夫人期待的一幕,眾人擔心的一幕,沒有出現。江沅的鐵板橋,被打的躺倒地下,然後站起來。揉揉胸口過,沒事人一般。眾人見到,心中皆是想道,難道也是護心鏡?
花夫人也這麼想,心道,一國公子,果然不同,尋常修士也沒有的護心鏡,他一個凡人竟然能得到一塊。真是浪費啊,把護心鏡用在一個凡人身上。何榮卻突然想起,江沅懷裏放的是什麼了。不由的莞爾。
卻見江沅,也是把手伸進懷裏,掏出一個絲綢口袋,口袋的一麵,已經破了洞,裏麵露出黑色,不知何物。江沅卻不等眾人猜測,直接從裏麵拿了出來,卻是一塊巴掌大的金屬牌,整體是黑色。仔細看去,形狀和衙門裏的令牌差不多,長度有三到四寸,底部最窄處不到一寸,然後慢慢變寬,最寬處能有一寸半,頂部是個三角形。
正麵中間,是十二地支中的醜。背麵卻是刻著一個奇形怪狀的動物,看起來像牛,卻是隻有一隻腳,頭頂一對長長的犄角,犄角尖幾乎碰到一起。
眾人看到江沅拿出的金屬牌,不明其意,不過,卻更加驚訝於江沅的豪奢。因為那袋子裏仍是鼓鼓囊囊,好像同樣的金屬牌,還有好多。小狐狸看的好奇,傳音給林瑤,叫林瑤去問,林瑤卻不好直接向江沅詢問,隻的問向何榮說到:“何大哥,多虧了江公子有護體的寶物,否則隻怕要傷的不清了。”
何榮卻一臉怪異,搖了搖頭,說到:“林姑娘,那根本不是什麼護體的寶物,而是公子的卜算之物,公子自幼醉心於卦術,身上十二塊卦牌從不離身。更是用了幾年的時間,請匠人,用各種寶貴材料,打造了這麼一副寶物卦牌。”
“算,算卦?”林瑤不信的問了一句。一國世子,竟然喜歡算卦,真是奇特的愛好。小狐狸卻心中滿是不屑,把這些寶貝材料,拿來打造卦牌,真是暴殄天物啊,混蛋。看來這小白臉卦術也不怎樣,否則,怎麼算不到出行不宜?不過,看了看貝葉書,又狐疑道,難道他這也算到了?
江沅卻不知道小狐狸心中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大神棍,且有肅然起敬的態勢。隻是心中歡喜,暗道,自己自幼醉心卦術,苦心鑽研,更是耗費大力氣,央求了父王好久,才收集材料,請大師打造了這一副卦牌。如今替自己當下花夫人一擊。剛才那一擊,雖然不至於重傷自己,但是卻很可能讓自己無法再戰。如果師尊真的不出手,那毒婦,可就真的走了。
當然,小狐狸懷疑的,算到這次劫難,和貝葉書收徒之類的。那是不可能的。江沅從接到婚事,就一直在憤怒之中,哪有心思卜算?
花夫人站在一旁,也不再攻擊,等著江沅把自己的卦牌一個個拿出,把絲綢袋子擺平放在地上,卦牌一個個放在袋子上。一共十二個,每個都是一般大小,一般形狀。或正麵朝上,或背麵朝上。一個個看過,都是正麵地支,背麵異獸。
隻見江沅坐下來,擺弄著自己的卦牌,不住沉思。忽然皺眉,忽然喜上眉梢。過了好久,他才抬頭看向貝葉書,問道:“師父,如何可以做到元氣外放?”
一句話問出,驚掉一地眼球。元氣外放,那可是練氣六層巔峰才能剛剛觸碰到門檻,練氣七層才能完全掌握的術法絕技。憑著元氣外放,修士做多了遠程攻擊,再加上一定的術法,引爆外放的元氣,那真的是把戰鬥方式和不能外放的修士,做了天大的區分。隻要元氣數量充足,七層的大修士,完全可以躲得遠遠的,通過外放元氣去殺敵。而那些做不到元氣外放的修士,連大修士的身都無法靠近,隻能是被動挨打的局麵
江沅才三層,竟然想要元氣外放?不過,眾人都看向貝葉書,心道,難道這位神秘莫測的高人,能讓江沅一個三層外放元氣?
不料,貝葉書卻搖搖頭,說道:“練氣士,所修煉的,其實說到底,就是元氣的數量,和對元氣的掌控能力。你如今的元氣數量,相當於五層和六層之間,而對元氣的掌控能力,尚且不到四層。要想外放元氣,是做不到的。”
江沅失望的低下頭,眾人卻都鬆了口氣。如果江沅現在就能做到元氣外放,那眾人就不要修煉了。太打擊人了。
江沅再度沉思,突然,他眼睛一亮,脫下自己的外套,開始撕起來,撕成十二根布條,一端係在腰間,一端係在卦牌上。江沅站起來,卦牌垂地。元氣從元穴湧出,飄向布條,並順著布條,飄向卦牌。最終,十二根布條,十二塊卦牌,都纏繞了絲絲元氣。
眾人看的不解。貝葉書卻是微笑頷首。
突然,一塊卦牌動了起來,在地上跳動,跳了幾下,又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