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份上,張家眾人還是有所懷疑,竊竊私語起來,“真是老祖宗嗎?”
“可是他老人家不是出了名嚴謹愛幹淨。”
“就算是練功有成返老還童,怎麼把自己弄的跟乞丐一樣。”
“該不會有黃口小兒冒名頂替,連咱們澈爺都騙過了。”
張澈回視張自道一眼,垂下頭,“讓老祖宗失望了,我已離開張家,隻是因為您不在,暫時被請回來。”
“知道了,你們是當我死了,可是不對啊。”張自道恍然大悟,又看向被自己一腳踹吐血的張嘉,“他們請你來主持大局,怎麼坐在我位置上的,是他?”
“隻是他輩分比較大,所以就……”張澈皺著眉解釋,冷冰的視線掃向剩餘的那些人。
登時剛才還劍拔弩張的一群老家夥,此刻烏壓壓跪了一地。
麵上帶著誠惶誠恐的表情,身上還發著抖,“吾等眼拙,還請老祖宗責罰。”
那個叫張嘉的白胡子老頭更誇張,白胡子明明都被自己吐的血染紅,還是爬到張自道腳邊認錯,“老祖宗,我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是我錯了,我不該坐在您的座位上。”
張書營桃花眼一眯,抬腳就往外麵跑。
還沒跑到門口,背心處正中一隻紅色拖鞋。
當即小張同學撲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m.X520xs.Com
他骨子裏是個極為不服輸的人,跌倒了又咬牙爬起來。
卻好似被抽掉了骨頭,累出了一身汗。
愣是又跌了回去,狼狽趴在地上,氣的他大吼,“張澈,你把我請回來是怎麼保證的?”
“書營是我請回來的,老祖宗別為難他。”張澈彎腰給張自道行禮,態度不卑不亢。
張自道某種戾光乍現,“一個弑父的孽障,你請他回來作甚?”
“你以為老子愛回來這個鬼地方?我早就自立門戶,成了蠱宗。”張書營那張俊美絕倫的麵上,帶著暴怒後的漲紅,“我已經不是張家人了,我愛來就來,想走就走!”
言下之意,是控訴張自道不放他走。
可我太了解張自道的性子了,他唯我獨尊慣了。
別看平時聽平易近人,那是因為我做小伏低。
他向來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說過,再讓我看到你這個孽障,死。”張自道張嘴,從他嘴裏噴出一把赤金劍。
赤金劍威力是他以前青銅劍的數倍,有種令人膽寒的混沌劍鋒。
這要刺到張書營,得當場一命嗚呼。
我自認攔不住赤金劍,但是玄步速度能跟上。
當下踏步到張書營的麵前,張開了雙臂阻擋劍鋒,“師父,張書營弑父的事我有所耳聞,但他父親不是什麼好人,這事肯定有隱情。”
眼見赤金劍要傷到我,張自道一揮手,把赤金劍招了回去。
赤金劍圍繞著張自道周身,緩緩的旋轉著。
“不管有什麼隱情,弑父者死罪。”張自道衝我招了招手,討好的哄道,“乖徒兒過來,到為師這裏來,別為一個孽畜求情,沒的自降了身份。”
我抿了抿唇,固執的沒有讓開身。
張書營以前幹的事我不清楚,更不知曉他是對是錯。
但我知道,隻要我一挪開。
按張自道的性子,會和殺滅蘇薔一樣,將張書營大卸八塊。
張澈眸光沉了沉,恰當的開口,:“老祖宗突然帶著蘇菀回張家,想必別有目的,不知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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