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哪了?”禦清宵一邊鎮著玉塔,一邊磕上瓜子了。
不能怪他吊兒郎當,有這麼多人一起鎮玉塔。
雷渡虔今兒是徹底涼透了,把他用玄冰煉化隻是時間問題。
禦龍霆說道:“我老婆為了護著這破玩意,還帶著天英寨一起,擊潰過萬毒堂的圍毆。”
“萬法皆是機緣,誰能想到我兒媳婦,是我大仇人給自己留的鼎爐?”禦清宵笑麵虎一般的看著我,笑意不達眼底的道,“更難想到,一個大傻逼能哄的整個苗寨世世代代侍奉他,把他當做個寶。”
“也怪你,不早點說。”禦龍霆責怪道。
禦清宵那含笑卻很冷的眼神瞥向了自己親兒子,“我為什麼要早點說。”
氣氛一下劍拔弩張起來,他們父子性子和外貌都很相似。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氣場就是不合,一見麵就的掐。
我朝團子使了個眼色,“見到爺爺以後,你有沒有叫過人啊?”
團子搖搖頭。
“你喊過奶奶,喊過外公,叫過爸爸,媽媽,怎麼唯獨……沒有理爺爺啊?”我有意引導團子。
團子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登登的跑到了禦清宵麵前。
仰著小腦袋,看了一會兒禦清宵,“爺爺。”
“……”禦清宵捂著心口,像是心髒被中了一箭。
可能以為禦清宵沒有聽清楚,團子一把抱住禦清宵的小腿,又喊了一聲:“爺爺!”
“哎,乖孫子,還是第一次有人喊我爺爺。”禦清宵那副溫柔卻很疏冷的假麵具快要繃不住了,他彎下腰準備單手把小東西抱起。
張自道突然吃醋,“團子,怎麼沒聽你喊我,你不記得我麼?”
“太師父~”小團子又一下抱住了張自道的小腿。
張自道笑逐顏開,內心平衡了。
禦清宵則是把腮幫子整個嘬起來,嘀嘀咕咕的罵人,“水性楊花的小東西,太師父哪有爺爺親,被別人勾勾手指,就勾跑了。”
我額頭上三道黑線,這脾性……
簡直和禦容淩一毛一樣啊。
所以我說呢,禦龍霆的性子還是更像青璃,要穩重一些。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小團子都在和張自道玩。
玉塔中的雷渡虔徹底涼透,以後都不能禍害人了。
禦清宵把寶塔一收,提醒張自道,“小道士,當心哦,天門要關了。”
“對哦,差點忘了正事。”張自道一拍腦門,打算要走。
團子忙勾住張自道的脖子,在張自道額頭上親了一口,“太師父,~太師父~”喵喵尒説
他想說太師父再見,但是說不了。
“師父,謝謝你留下來幫忙,後會有期。”我對張自道揮了揮手。
“還記得,我們在昊天峰上說的話嗎?我問你,為什麼要修道,你的回答。”張自道長籲短歎,一眨眼消失了。
不過很是神奇的是,修靈衣沒有被留下,而是跟著張自道一起走了。
小團子一臉沮喪的低下頭,看來是很舍不得張自道。
他出生以後到現在,估計還是第一次和張自道見麵,但是隻是寥寥一點時間,便分別了。
禦清宵從後麵一把將團子抱起來,“有什麼好難過的,以後爺爺陪著你,我就喜歡肉嘟嘟的小寶寶,以前禦龍霆也是這麼肉嘟嘟的,讓我抱在懷裏舍不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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