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在門口遇到了舊人。

是蘇淺淺。

看著她鬼鬼祟祟進了一個醫生的房間,溫言想到了什麼,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上次的事情處理好了?”

房間裏,蘇淺淺的聲音焦急又緊張。

“放心,這事我會替你保密。”

男人的聲音,溫柔沉穩,細膩綿長。

溫言的心一陣跳,她眯了眯眼,緩慢靠近,然後就在這時,一道淩厲的目光朝自己看來。

輕輕抬頭,對上了某人深邃的目光。

顧瑾墨穿著一身休閑裝,手閑散的插兜,薄涼的唇抿緊,就那樣懶洋洋的看著她,輪廓的線條看似溫和又蘊藏著寒意。

不知他什麼時候來的,又看到了多少。

“顧少。”她笑得風情萬種。

顧瑾墨沒說話。

和以往乖巧打扮的她不一樣,今天的她打扮得有些惹眼,膝蓋以上的吊帶裙加上一件小開衫,剛好到腰部收攏,勾勒出誘人的弧度,美得炫目。

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發圈,不是謝一野拿走的那根。

他上前,壓低了嗓音:“溫言,我們談談。”

談談?

結婚三年他都沒好好看她一眼,怎麼這時候想談談了?

溫言笑了,不知是笑自己這三年的付出,還是笑自己的傻。

……

醫院樓下不遠處的咖啡廳。

顧瑾墨本想問她和謝一野的關係,但想到自己當初放她離開的“豪言”,話到嘴邊壓了下去,最後變成:“蘇淺淺你得罪不起。”

“你這是在警告我?”

這話怎麼聽都像在威脅。

溫言苦笑著紅了眼。

蘇淺淺的後台她是得罪不起,因為蘇淺淺背後除了有蘇氏,還有他顧瑾墨。

想到昨天的事,顧瑾墨緩緩皺起眉宇:“蘇淺淺家正在收集你誹謗她的證據。”

“誹謗?”溫言紅了眼,死死盯著他,“我奶奶是被她害死的!”

“你沒有證據。”

“會有的。”她勾唇,笑意不達眼底,“在蘇家弄死我之前,我會先弄死她。”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顧瑾墨的聲音極冷,像一把鋼刀,狠狠戳進了她的心髒。

一瞬間,溫言覺得鼻腔發堵,在淚聚集起來之前,她狠狠咬住了嘴唇。

“顧瑾墨,奶奶對你不薄。”她心顫得厲害,“能不能答應我,不要插手我和蘇淺淺的事。”

溫言是抱了期待的。

一個人對付整個蘇氏本就很難,如果再加上一個顧瑾墨,可能真的沒有勝算,但隻要顧瑾墨願意袖手旁觀,那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忙。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顧瑾墨緩緩別開了眼。

“對不起。”

對不起……

這是無論如何要護著蘇淺淺了。

果然啊,三年的情分,終究是喂了狗。

她的丈夫,她曾心心念念的人,竟然成了仇人的靠山。

“沒關係。”溫言笑了,她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逼回了眼中的淚,“蘇淺淺的命真好。”

明明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卻有這麼多人護著她,這其中還有她的丈夫。

顧瑾墨以為她會放棄,沒想到這反而更加刺激了她。

他並不想看到這樣的溫言,孤僻又偏執,和記憶中乖巧的她完全不同。

“顧瑾墨,從今天開始,你也是我的仇人了。”

仇人……

這詞很刺耳。

顧瑾墨狹長幽深的眸眯起,心底莫名浮現一絲躁氣:“我是你的仇人,那謝一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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