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霜華的回答,淩玥凰隻覺得荒唐,是她將納蘭熙帶到北洲,如今卻讓她如此狼狽的回去。
“此事是熙表姐行事荒唐,她不該如此對老許,這件事老許從始至終都是受害者,他有權知道真相,若日後他從旁人嘴裏知道此事,隻怕難以原諒熙表姐,也難以與自己和解。
霜華,你且將此事的前因後果告知老許,然後讓他來見我,我想問問他是怎麼想的,若他真對熙表姐沒有任何想法,那此事我會讓納蘭家給他一個交代。”
冷霜華聞言眼裏閃過一抹複雜,隨後便應下了這個差事,在九幽殿,的確也沒人比她更適合做這個和事佬了。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九幽殿南邊,血幽閣內,當冷霜華將一切的真相告知許清歡後,許清歡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清歡,你先冷靜冷靜,這件事,我們本不打算告知於你,就當它從未發生過。
但如今殿主知道了,她作為納蘭小姐的表妹,你的主子,你與納蘭小姐在她心裏都有著不輕的分量,故而,無論你們哪一個受到傷害,她都無法容忍。”
許清歡坐回位置,然後努力的去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恍惚間,他好像記起了一些模糊的片段。
腦海中模糊的記憶告訴他,那天晚上,是納蘭熙將他扶回的房間,而後是納蘭熙在他麵前不停的表露心跡,最後,似乎是他主動拉住了納蘭熙的手。
“啊,”想到這些,許清歡忍不住抱著自己的頭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那日他服用的催情散過多,導致他記憶混亂,從而忘記了那晚發生的事。
冷霜華見許清歡如此痛苦,立即走上前說,“不要勉強自己,記不得就記不得了,反正此事也不是你的錯,你就當此事從未發生過,殿主是不會怪你的。”
半晌,許清歡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隨後說,“霜華姐,此事,是赫連煦告訴她的麼?”
冷霜華聞言立即解釋說,“是殿主自己問起木千妖的蹤跡,尊主大人這才將事情告訴了殿主。”
許清歡聽後無奈的笑了笑,隨後道,“既如此,那便走吧,去見殿主。”
九凰閣內,當知道一切後的許清歡再次見到赫連煦,這一次,他恭恭敬敬的向其行了一個大禮。
淩玥凰見到許清歡,便立即起身,神色肅然說,“老許,此事是我對不住你,是我將熙表姐帶到的九幽殿,我代她向你賠個不是。”
見淩玥凰向自己躬身道歉,許清歡阻攔說,“小姐,這不可以。”
淩玥凰在向許清歡道歉後便繼續說,“老許,此事的始作俑者是木千妖,而她亦是我的屬下,所以,不管你想要如何解決,我都盡量滿足你。”
許清歡聞言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問淩玥凰,“小姐,屬下能問您一件事麼?”
“自然可以。”
“屬下想問小姐,若是小姐喜歡一個人,但那人與自己身份地位十分懸殊,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