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別過頭,瞧著窗外一絲如血的殘陽,覺得那就是我一個人的世界末日。落幕的黃昏總是淒涼的,亦如我的心境。
他忽的狠狠扳過我的頭,怒視著我的眼睛,似乎很憤怒。“你這一身衣服哪裏來的?你為何會濃妝豔抹的出現在‘魅色’夜總會下麵?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麼?”
“如你所見,我去夜總會陪酒了,而且已經堅持半個月了!”
我瞧著他噴火似的眸子,唇角泛著冷酷的笑。既然逃不脫他的手掌,那麼我們都來作踐這具身體好了。早點折磨死,就可以早點解脫。
他長臂一揮,高高揚起,巨掌仿佛就要落在我的臉上。我偏著頭把臉迎了過去,挑釁似的睨著他,“來,正好這裏被人打了一巴掌,現在已經不疼了。快,讓我張張記性。”
“你……”他氣急,臉色迅速變化著,從漲紅到蒼白到鐵青,跟六月天似的。
驀地,他死扣住我的腦袋,唇瓣凶殘的襲過我的齒間,粗魯在我唇齒間放肆的掠奪。
他吻得很用力,我幾乎能感受到一股鹹鹹的血腥味在嘴裏流轉,他的指尖用力的捏著我的肌膚,我很清楚的知道又會留下一片青紫。
我的皮膚很小氣,輕輕一捏就會發紫,所以我的身上總是隔三差五的出現那些東西,像個七星瓢蟲似的。
我忍著他的獸性,任由他掠奪他想要的東西,即便他想在這裏更禽獸的占有我,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因為抵抗他的後果隻有一個:更加變本加厲。
這些東西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怪不了任何人。
我沒有給他想要的反應,所以他的獸性很快被澆熄。他抬頭陰森的看著我,瞳孔裏的火焰根本藏不住。他恨我,怒我,想生吞了我,這些我都知道。
“方晨,你在報複我?”
“我怎麼敢?我隻是作踐自己罷了。”
我冷冷道,不想去看他那痛心疾首的眼神。我知道此刻的自己肯定非常令人惡心,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可我如此糟蹋自己,我真正是白活了一世人。
可是,除此之外,我還能做什麼?我給他造成的傷害根本無法彌補,所以在身償他的時候,我也在折磨自己。有時候,我希望自己能盡快的解脫。
我在瘋狂的賺錢,隻想留給父母一筆可觀的錢,好讓他們好好度過晚年。我已經做好了一切天衣無縫的準備,準備著早死早投生。
他陰戾的瞧著我那油鹽不進的樣子,眸子似掠過一抹憐惜。不,可能是我看錯了,他怎麼可能憐惜我?
他起身離開了病房,背影好像有些落寞。不,我可能又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