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晏老實回答:“因為一封信,從邊關帶回來的信。”
顏雪懷眯起雙眼,她清楚地感覺到,肚子裏的小東西好像動了動,高潮來了,高潮來了!
她摸摸肚子,柔聲說道:“小鼓,別鬧,你爹正說著呢。”
“誰寫的信?”顏雪懷問道。
柴晏回答:“楚懷,這封信是楚懷寫的,托了一名叫做嘎魯的商人帶回大魏。”
顏雪懷心頭一動,她想起邊關還在打仗,沉聲說道:“別賣關子,快點說吧。”
現在邊關的戰事未平,柴晏原是不想把這些事情說出來的,無奈自家媳婦咬人啊,他也沒有辦法。
那日,那名叫嘎魯的商人給魏明政的,是四王子囚禁韃剌汗王和大妃的消息,之後魏明政便將嘎魯軟禁起來。喵喵尒説
一天後,幾名韃剌黑鬆部落的散兵搶奪百姓糧草,被邊防兵抓住,魏明政以韃剌擾境為由,趁機下令開戰,一麵加大兵力吸引韃剌主力,另一麵則派出一支精銳部隊,從當初柴晏回來時的那條路,進入韃剌。
而就在此時,那名叫做嘎魯的商人再次求見魏明政。
這一次,他要求進京,求見定國公齊慰。
他說,他在臨來之前,見過韃剌大將軍楚懷。
魏明政知道齊慰回京以後便過著閑散的日子,嘎魯指名道姓要求見齊慰,這是要給齊慰惹禍的。
魏明政正在猶豫時,太子的密信到了。
太子在密信裏,抄錄了齊慰的那份折子,這當中有對這場戰役的看法,太子在密信裏特意注明,這是定國公的提議。
魏明政看得熱淚盈眶。
他做出了決定,派了親信,護送嘎魯進京。
與此同時,魏明政也給太子寫了密信,告知了此事。
信比人到得更快,太子看過信後,便召見了齊慰,那時太子和魏明政的想法是一樣的,定國公守衛邊境多年,韃剌人知道定國公,這是一件正常的事。
太子與齊慰對於這件事非常重視,除了楚懷在韃剌的地位,還因為柴晏曾經告訴過他們,關於對楚懷的猜測。
猜測之一,那一次柴晏從韃剌回來所走的那條路,是楚懷故意讓人告訴他的,後來五王子也是從那條路入境,落入柴晏等人的手中。因此,柴晏一直懷疑,那一切都是楚懷的安排,包括五王子被俘。
猜測之二,便是王懷、許懷義,以及楚懷三人的關係。
許懷義失蹤得太過蹊蹺,楚懷出現得也太過離奇,楚懷自稱是楚家唯一的後人,然而飛魚衛的調查結果,楚氏一族早已死於大漠之中,沒有後人留下。
因此,柴晏和顏雪懷曾經大膽懷疑,楚懷就是許懷義,許懷義就是王懷。
柴晏和顏雪懷回到京城,便將這些猜測全都稟告給太子,因此,現在太子聽說有楚懷的消息,便迫不及待想要親眼見見這個名叫嘎魯的商人。
齊慰行事非常謹慎,嘎魯進京之後,齊慰見了他,但是他請太子坐在屏風後麵。
原本,齊慰以為楚懷是讓嘎魯帶信過來,可是沒有想到,信的確是有,但卻是在嘎魯的心裏。
嘎魯入境,邊關查得很嚴,所有人都要搜身,如果當時真的有信,可能早就被搜走了。
可見,楚懷對於此事的慎重,他不信任邊關的將士,但是他卻信任嘎魯,他將這封信口述給嘎魯,嘎魯見到齊慰之後,當場要了筆墨紙硯,奮筆疾書,一氣嗬成,將楚懷的那封信默寫了出來。
柴晏終於回府,顏雪懷幾乎是雀躍著撲了過來,柴晏受寵若驚,伸出手臂,將衝到麵前的人緊緊抱住。
“輕點輕點。”柴晏柔聲叮囑,香菜是太想念他了,原來他在香菜心裏的位置這麼重要。
顏雪懷迫不及待地抓著他前胸的衣裳:“快進屋,快點。”
柴晏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雖說他們是夫妻,可現在是大白天,丫鬟內侍一大堆,白日宣淫......他倒是無妨,就是香菜還懷著小鼓,不知道行不行。
自從顏雪懷被診出有孕,柴晏便沒敢造次,再說,最近幾天,他被顏雪懷轟去了中路,後來又去了宮裏,這幾天,他連顏雪懷的小手都沒有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