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宣繼續搖頭,教練還忍不住接著勸:“不,千萬不要擔心生活問題,你知道密州中學的獎學金有多少嗎?最高等的一季度就有六千金,比我的工資都高啊!”
繆宣知道這個老師很負責,便也提出了一個婉拒的方法:“布萊克先生,你這一次出差不僅是為了考察吧?我聽說密州中學不久後會派遣訓練隊四處踢館,反正他們一定會來我們這裏的,假如我在這場小比賽中輸了,那麼我就去申請轉學。”
布萊克教練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他愣了愣,這才有些遲疑地道:“這樣嗎……倒也可以,但就算你贏了,我也要和你的姐姐好好談談。”
繆宣愉快地甩了甩尾巴:“好的。”
*
在一天認真地訓練後,繆宣不小心又砸碎了倆假人,在教練悲傷的痛呼聲中快樂回家,走到半路想起姐姐的囑托,於是拐去小超市買了點新鮮蔬菜,順便去了隔壁雜貨店收購一批耗油豆豉。
在海陸聯邦這個混雜了許多種族的年輕國家裏,王宛和王宣已經算是第四代移民了,但他們仍然保持著一部分故鄉的傳統,比如說傳承家鄉的語言,再比如說生活習慣和口味,即便是做本地的菜式,也喜歡用老家的調味料調味。
最近是特殊時期,整個警察局都要為了案件熬夜,今晚不如給姐姐做一批宵夜,讓她帶去和同事們一起吃……
繆宣這麼想著,便又多買了一大瓶豆瓣醬,被店主塞了一瓶神秘調味料,據說是在大陸共和國那邊賣得很火的秘製小醬料,乃廣大留學生們離不開的必備救星。
繆宣端起瓶子一看,字正腔圓地朗讀:“‘老幹媽’?”
雖然不知道醬料的口味,但繆宣還是謝過了老板的好意,把瓶瓶罐罐一起打包,合起來竟然比飛廉還沉。
購物完畢,天色已經有些沉了,街道邊的路燈已經被點亮,因為老舊而散發著暗淡的光芒,繆宣直接抄了近道回家,在夜幕降臨後,城市中心的治安往往不太好,但他是沒什麼好怕的。
真遇上打劫的小混混,就當是幫姐姐刷業績……
繆宣正這麼想著,精神力就被觸動,他瞅了瞅小地圖上不遠處糾纏在一起的紅綠小點,隻能頗為無奈地找了個牆角,放好書包和食物,給姐姐發一個短信,隨即才悄無聲息地翻上身側的矮牆。
陰暗的小巷子裏,一場非法的盜竊行為正在發生,一個爬行類男子逮住了落單的路人,搶走了他隨身攜帶的財物。
這個城市中心的居民就是不一樣,他們早就習慣了走夜路遭遇搶劫,可謂經驗豐富,一般來說都是花錢消災,當然也可能被打一頓,但總歸是少有性命之憂的。
路人老老實實地抱著頭蹲好,聽著搶劫犯啪啪點錢的聲音,這個強盜似乎對自己的收獲挺滿意,這就是要放人一馬的意思。
於是路人也鬆了口氣,甚至都提不起什麼事後報警的念頭,隻想著逃過一劫一了百了,隻可惜在這最後關頭,他在路燈的微弱光線裏看到了強盜的臉——那是一張即便在爬行類裏也算得上猙獰的麵孔,而在轟炸式的宣傳下,沒有人會不認識這張臉。
路人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喉嚨裏下意識地抽了一口涼氣,這劫匪當即就發現了不對勁,他點錢的動作一頓,隨即低下頭,盯著地上的小可憐,列了咧嘴:“哦,看來你認出我了。”
話音剛落,這個窮凶極惡的家夥就動了手,他一巴掌卡在受害者的脖子,像是卡小雞仔一樣把他拎起來:“真可惜,你怎麼不開車來,隻這麼點錢不夠我——”
這話音未落,一股巨力從天而降,於是這流竄多地的連環殺人犯,就這樣吃到了人生中第一個烏鴉坐飛機。
。您提供大神五昂一的繆宣吳魚溪